“我和她什么关系你不用管,总之你别再靠近她了。”
“不让我靠近?你就是想让她专属于你呗,你想控制她,想让她听你的。她只是你的邻居,最多也就是青梅竹马,你却把她圈在你的身边,把她当玩偶一样养。你就像在操控风筝的线,只要风筝飞的远了你就往回收绳子,控制在你周边,确保它不会飞走。你不觉得你这种思想很变态吗?”轻佻又邪魅的眼神死死盯着付浩。
“我才没有把她当娃娃养,我只是担心她被你这种人带坏了。攸悠很纯真,她谁都会相信。”在付浩的认知中,攸悠要被守护的,单纯又好骗。
“我是哪种人?你也说攸悠很纯真,那么纯真的人怎么会被带坏呢。”谢苗跟付浩扣着字眼。
“她跟着你学会了逃课,还学会了喝酒。在酒吧里,你给她穿那种衣服又是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成绩不好不要未来,麻烦不要带上别人,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自甘堕落的。”付浩不是爱发脾气的性子,实在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下午开始付浩就在烦躁中度过,压抑了一天的情感在一瞬间爆发。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略失分寸的话。
攸悠换过衣服刚出了那个噪音震耳的地方,虽然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反应有些慢,可是付浩说的话她听的真切。如果说以前听到有人这么说谢苗自己还会同意他的看法,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和今天晚上的所见,足以让攸悠对谢苗改观。这个表面不学无术的人只是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来反抗人生的不公,来守护对梦想的执着。他不应该被人说是自甘堕落的。
“付浩。”攸悠叫出他的名字,却无法往下说。应该说什么呢?说你看错谢苗了,他没有自甘堕落,这种解释显得多么无力。狠狠骂他?他是为了自己,而且自己是无法对付浩说出什么狠话的,虽会和他生气闹别扭,可是狠话是说不出来的。
攸悠脑子是空的,张了张嘴,还是说到,“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坐在往家开的出租车上,攸悠透过玻璃看着窗外,一棵棵绿化树从眼前飞过。她感到头有些疼,才两杯的预调酒就把自己喝成了这样,自己的酒量还真是差的不行啊。
想想也是,父母都不喝酒,这方面基因肯定是没有的,跟着付浩那是滴酒不让沾,后天培养也是不可能。只有自己在初二时跟着魏宇偷偷喝了一小杯的黄酒,就一直以为自己的酒量应该还是可以的,这次就得到了真正的验证。
攸悠把紧闭的窗开了个缝,彻骨的寒风吹了进来,她把微疼的头伸向出风口,迎面接着从缝隙里挤进来的冷空气。
“别那样吹自己,脑袋要吹坏的。”付浩说。
“脑袋疼,像清醒一下。”攸悠幽叹地说。
“那就更不能吹了,会生病的。”付浩把攸悠拉回来一点,不让她直面风口。
“符浩。”攸悠不听话,她还是把脑袋放在风口,只是离的远了点。“你不应该那样说谢苗的,他有自己的梦想,而且他也为之奋斗着,他没有自甘堕落。”攸悠这时有些像睡着了,她的话就像是呓语。
付浩没有答话,他看着攸悠一副要睡着的样子愣楞出神。“我知道了。刚刚的话只是因为担心你才说的。”低头嗫嚅地说。“你穿成那样在酒吧很危险。”
“我知道,谢谢你。”攸悠睁开眼睛,“符浩,我今天晚上特别高兴,我从来都不知道人原来可以那么疯狂。他们好像把自己都给往了,酒吧其实也不是那么坏。”攸悠有些喜欢上了那里的群魔乱舞,前面十几年都在平淡,安稳中度过的乖乖女面对未知世界的开启有一种莫明的向往和盼望。
对于付浩这只是攸悠和自己渐行渐远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