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宋轶此话,张小甲与牢头十分配合地背过身去,打算对身后之事不闻不问,而牢里的那十人,则是缓缓之间,有六个人起身,这六人起身之后,也纷纷朝着墙便依靠。
宋轶向这六人翻起一个白眼,顺势又看向了其余四人,从那四人打扮,其实已经可以一眼分辨。
方才牢头早已相告,这一间牢房之中十人,其中二人是闹事的乞丐,其余八人则是昨日犯事被雷付送来的地痞,地痞与乞丐,服装尚未换过,寻常人也能一眼认出,更何况是宋轶。
此时候,宋轶自然是发现了那两个翻过身将脑袋埋起来之人,他走到二人面前,冷哼一声:“听说你们昨日在青莲酒楼闹得可厉害,怎么今日却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说话时候,宋轶人已经走到二人身边,他毫无顾忌,抬脚便是踢,边踢边冷声说道:“怎的?是在装死还是装睡?”
宋轶如今虽是平民,但曾经也是执法人员,懂得知法犯法,不能动以私刑,故而即便此时此刻,也并未有太过火之举,这提着人也并不十分用力,那二人不吃痛,自然不会有太大反应,依旧不肯有任何回应。
若有所回应,宋轶倒也仅会以为这二人的确是在装睡,但到了此地步,这二人居然依旧埋着头,宋轶微微觉得有些奇怪,便蹲下身来,强行之下,将一人掰了过来,可那人虽然被宋轶翻过,却居然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始终不肯示面于人。
昨日青莲酒楼上,狄青仅凭一己之力,便将把人打得遍体鳞伤,他们脸上有伤倒也十分寻常,可看其余六人最多不过面容有些淤青、擦痕,倒也不至于毁容,况且这男人之间相见,如何会有在意面容之事?此举,宋轶顿时觉察,此二人捂着颜面必然有其他原因!
“将手松开!”
宋轶喝一声,同时伸手去掰二人的手,可偏偏这二人也力气不小,一面与宋轶挣扎,一面别过脑袋,且是一声喊道:“你们愣着作甚?还不快来帮忙!”
此为何地?天长县牢狱之中,这二人如此一声呼喊,那六人自然听得真切,可牢门外视而不见的张小甲与牢头也听得清清楚楚,二人此时当即回身,牢头甚至将怀中皮鞭一亮,正欲要打,张小甲却一抬手将牢头的手按住。
“莫要动手!宋先生本就进来寻这些人出气,你若出了手,宋先生就该拿你撒气了!”张小甲急忙低声对牢头说道。
牢头微愣,但他人虽常年守卫牢房,倒也听闻过宋轶威风,知道宋轶身手不凡,自己出手未免也的确有些多此一举,也就当即将皮鞭收了起来。
那六人倒也挺讲义气,在地上二人一声呼喊之后,六人当即一拥而上,可他们不知,昨日一人将他们八人打得狼狈不堪之人才不过是眼前此人的徒弟,狄青虽有天赋,但学艺尚未出师,他们连徒弟也打不过,更何况是师父?
见六人扑来,宋轶连伸缩自如的棍也未拿出来,直接一拳,迎面打倒一人,再出拳出脚,借力打力,不过须臾之间,六人当即倒地,哀嚎声声。
宋轶来此是为何?诚如张小甲所言,是为找这几个昨日居然敢调戏嫦嫦之人好好一顿教训撒火,即便这些六人已经被自己打翻在地,他也假装这些人依旧在反抗,照常地狠狠打了一顿,打得旁边两位看戏的乞丐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而那两位埋着脑袋的,却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天平xsp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