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龙挂断了电话,走到了楼上父亲的病房里,此刻水振华已经醒了,水云龙在邻近病房的时候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似乎因为这么多年,父亲对自己的各种管束让水云龙感到失去了人身自由,害怕再一次见到父亲,出了对他的指责还是指责。
门外,水云龙听到父亲和柳姨在说笑的声音,心中略微放下了界限,他推门进去小心的想一个刚刚犯过错的孩子那般,看待父亲的眼神都是小心的偷瞄。
“行了,云龙来了,我这就启程回锦城了,出来了这么多天,那边的老爷子该怀疑了。”柳姨赶紧起身,拿上挎包就往外走去。
水云龙看着柳姨走出去,转身不自在的看着父亲,不自然的肢体感觉像是卡体一样。让平时在员工面前看上去高大上的水云龙,此时这么的卑微怂怂的感觉。
“行了,你来坐下吧。”水振华看着水云龙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冷漠和严肃,“我听说你是不是派人去吧真对我的记者给教训了一顿?”水振华的眼神感觉随时都在放针,让人不寒而栗。
水云龙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摆了摆头反驳到:“您是不是觉得什么都是我干的?这么多年我就从来不干好事?”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找人把他逼到了水沟里,现在外边都传遍了,水氏要斩草除根,人事淡薄?”水振华丝毫不给儿子解释的机会,一根筋的觉得就是水云龙干的。
“好了好了,既然你觉得是就觉得是吧,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水云龙十分生气的走出了病房。
心中的感觉十分凄凉,十五年了,水云龙觉得水振华这个父亲似乎怎么都瞧不上他,也许是因为自己那个一无所有的母亲从来没给父亲带来过什么。
而现在的这个柳姨自从她出现之后,多少能带来一些欠款帮助父亲这边周转,有些什么突发事件还能帮水振华这边解决,可谓是水振华自从得了柳姨之后等于得到了得力助手加体面人妻。
水云龙就感觉从此,自己在父亲面前更是凡事都不行。
可是,十五年了柳姨从来没跟水振华领过结婚证,似乎是因为前夫的家庭,自从十几年前柳姨丧夫开始,柳姨唯一的儿子又是杨家的长孙将来是要继承杨家的产业的,如果柳姨再嫁关乎到自己儿子的继承权。
“喂,水总刚刚查到了,听说那个记者跟水董同住在昌城人民医院。”
“孙硕,真的,你没干过?为什么刚才我爸非说是我派去的?”水云龙依然很是怀疑。
孙硕这次一点也不着急,很是镇定的说:“真的不是我水总。”
“嗯,好吧,我知道了。”挂上电话,水云龙抬头看了看周围医院的大厅,于是转身上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着门框上的名字。
大约走了五层楼,在骨科的住院楼道上,水云龙看到了那个记者的名字。
他走进看似安静的楼道里,站在那关着的门前透过玻璃往里面看去,奈何门口的位置就是一个卫生间,里面有两个床位,却被卫生间挡道了视角。
他左顾右看,突然背后传来一女士的声音:“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