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轩白了她一眼,心里有些失望,他以为夏清越会说,无论如何都会陪着他的。但是,并没有,他的惆怅之外又添了一层郁气。
回到家,两人各自洗澡,然后回到床上,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了。夏清越照例翻出唐诗三百首,准备给孩子做胎教。
穆锦轩看她单手不停抚摸肚子的动作,不由有些心痒:“要不,让我也摸摸?”
“可以啊,你还可以跟她说说话。”
于是,一只大手就覆了上去。
男人的体温天生比较高,大手一接触到有腹,哪怕隔着一层丝质睡衣,夏清越就感觉到了那股温热的气息,舒服地换了个更懒散的姿势。
穆锦轩摸着摸着便道:“宝宝怎么不动啊?不是说会有胎动的吗?”
“那得是四个多月以后的事,咱这个,还不到三个月呢。对了,后天我要去医院做产检,你陪我去吧?”
“不去,我才没空呢。”穆锦轩收回大手:“夏清越,你别以为我最近对你脸色好点儿,就是原谅你了,你跟穆锦城合伙骗我这事儿没完。”
“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啊?这都过去多久了?难不成你还要记一辈子不成?”
“哼,反正你一天是他的人,我就一天不会原谅你。”
夏清越琢磨了一下这话,跟看怪物似的看向穆锦轩:“我怎么听着你这话的意思,你要跟你哥抢人?想要我站在你这边?”
穆锦轩脸红了红,没吭声。
瞧着他这模样,夏清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笑了一声道:“二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
穆锦轩眼睛顿时就亮了:“我哥给你什么工资,我出双位。”
夏清越干脆地合上书,坐正身子道:“这不光是钱的问题。”
“那还能是什么问题?”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咱的问题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又给宝宝做上胎教了?”穆锦轩有些不耐烦。
夏清越无语,诗词这么高深的东西,他果然是听不懂的。她摇摇头道:“这不是念给宝宝听的,是念给你听的?”
“什么意思?”
“这是曹操的短歌行,你看懂这诗讲的是什么,也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要不要这么麻烦啊,有话直说不好吗?”穆锦轩嘟嘟哝哝地抱怨,但还是拿起手机百度。
二十分钟后,怀孕后就习惯早睡的夏清越已经昏昏欲睡,却被穆锦轩给摇了起来:“夏清越,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的能力比不上穆锦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