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暖阳从疏薄的云层倾泻窗中,朦胧的光晕打在薄被上,静谧安详。
砚时柒卷翘的睫毛颤了几下,白皙的手背贴在头顶,轻轻拍了拍。
头疼。
室内安静的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半饷睁开眸子,迷蒙的眼神有片刻的怔忪。
眼前是灰白的背景墙,两侧悬挂着欧风廊灯,简约大气的实木家具,以及她身上灰色的绸丝薄被,全然陌生。
砚时柒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肩膀微凉,她低头一看,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带雪纺睡衣,身体没有不适,可……是谁帮她换的衣服?
再往左边看去,床头柜上整齐摆放着她昨穿过的衣物,显然是清洗过的。
砚时柒掀开被子下床,踩在柔软的波斯毯上,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哪儿?
她记得昨晚自己又去了一家音乐酒吧,后来喝的有点多,好像有什么人出现了。
砚时柒烦躁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喝断片了,可还行!
绕过床边,拿起自己的衣物,刚打算褪下睡衣,房门被敲了两下应声而开。
砚时柒下意识的将衣服抱在自己身前,扭头一看,满眼不解,“请问,这里是……”
门口的中年女人围着围裙,看到砚时柒显然也惊讶了一瞬,随后憨笑的:“姐,你醒了,快下楼吃早餐,先生还在等你呢!”
先生?
完,对方就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开,砚时柒张了张嘴,压下心底的疑惑,换上衣服下了楼。
砚时柒走下台阶,目光噙满疑惑,直到看见坐在餐桌前的男人,才诧然的脱口而出,“秦柏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