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前后几,对于孩子们来,最为悠闲不过。
但是作为大人,若是其地位再高一些,却是并不比往常时候悠希
一连好几日都是下臣上门拜年,来了一个,还没走又来一个,偏偏又不能拒之门外,卫彦这个时候就特别羡慕远在京城的大哥。
想着等回到耀国公府,下一个年就不必这般排满应酬了。
卫府后院里同样热闹得紧。
偌大的偏厅坐满了官家夫人和带来的自家女儿,傅玉衡地位最高,恭维话听得耳朵都差不多要起茧子了,偏偏还得耐着性子地继续坐着。
看着下首一个比一个打扮得别出心裁,明丽娇俏的姑娘们,哪能看不出这些夫人们打的主意。
昭儿十五,他们这种家庭,十五岁已经能相看人家定下婚事。
只可惜这些人打的算盘注定要落空。
昭儿的未来妻子人选,是他自己做主。
卫家的传统一贯是如此,只因早些年间,卫家两位老祖宗便是因为一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生活成了一对怨偶。
两位老祖宗去世之前,便提出了一道家训。往后子孙后代娶妻或是嫁人,父母可对那人进行观察,但绝不可擅自干预。
傅玉衡她自己也是跟卫彦看对了眼,自然也没想过去擅自干涉儿女的婚事。况且,他从看到大的儿子的眼光,她这个当娘的还是信得过的。
所以当有哪一位旁敲侧击谈及婚事方面的话题后,傅玉衡都是一语带过,明摆着不想谈这个话题。
几次过后,那几位打着这个主意来的官家夫人也明白过来,有些可惜地看了自家专程打扮了一番的女儿一眼。
罢了,看来这门亲事她们是注定攀不上了。
等到众人识趣地告辞离开,傅玉衡端了一上午的姿态陡然一松,支着额又想到自己那一家儿百家求的儿子,自语道:“也不知道昭儿将来会选个什么样的姑娘做我儿媳妇?”
卫昀刚巧进来听见这句话,“娘亲啊,昭他才十五,毛头子一个,您这就想着让他找媳妇啦?不过,就他那龟毛性子,我还真想不出他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姑娘!”
“怎么编排你弟弟呢?”傅玉衡笑骂一声,目光落在卫昀身上,思绪猛地一转,笑问了一声,“起来,昀儿,再过三个月你便及笄了,也该把相看之事提上日程了。不知我家昀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儿,娘好给你好好瞧瞧哪家儿郎更适合?”
“噗!”万万没想到火竟然烧到自己身上的卫昀一口茶喷了个彻底,脸也跟着成了红布,“娘!”
傅玉衡嘴角含笑,面带鼓励。
卫昀到底没能招架得住这番关爱,站起身飞也似地跑了。
年初六,年假休完,官府开衙。
年初九,越州州牧告老致誓消息传回越州。
在越州各地郡守及治下官员都在暗暗猜测新任越州州牧会是谁的时候,涿亭郡在卫彦的掌控下,可以是反应最为平静的一个了。
直到,一道明黄圣旨,在年十五休沐这,叩开了卫府大门。
卫府正门大开,迎接使入内。
摆香案,接旨。
卫曦正在午睡被叫醒过来,迷迷糊糊得也跟着接了旨,前面了些什么她精神犹在梦中听得云里雾里,后面的倒是听清楚了。
她爹被那位明德帝升迁为越州州牧了。
送走来宣旨的使仪仗,卫彦捧着手里沉甸甸的龙纹圣旨,整个人都难得呆滞在原地。
越州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