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的是,那臣妇就先带清清回府,改日再来给长公主赔罪。”纵然心中恨得不行,面子上却仍是要继续维持。
元英不耐地摆了摆手,“不用了,赶紧回去吧!”
给她赔什么罪?
不就是,不想作出来的诗作不如旁人,故而装晕避过么?与她何干?丢的是她陶家大小姐的脸又不是她的。
“臣妇告退。”温如兰听出了长公主话语里潜藏着的意思,无奈却没辙,只能与丫鬟把女儿扶起,先离开,后头再想法子怎么挽回。
待温如兰母女离开,众大家闺秀识趣地纷纷认输,连诗都不作了,直接承认陶一瑾所作之诗是最好的。
陶一瑾平白在赏花宴上得了个才女的名头,倒是有些好笑。
后来的那些个项目,众人都不敢再拉上陶一瑾,生怕这位又把她们的后路给堵死了。
没人再扯上自己,陶一瑾也乐得自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晃眼间,赏花宴就走到了结束时。
各家主母领着各自的嫡女,拜别长公主,长公主一个也没留,没客套。
唯独对陶一瑾
“七弟妹啊,本宫呢,平日里没什么事情,无聊得紧,你若有时间啊,多来公主府找本宫玩啊。”
“是,一瑾有时间会来的。”陶一瑾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长公主真想她常来?不见得,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谁还不会呢?
元英松开陶一瑾的手,目送着她离开。
直到视线中再看不到陶一瑾的身影,元英方才收回目光,问身边的何意:“你说,这云王妃如何?”
“回主子,今日所见,云王妃不似传闻所言。”何意敛眸,答得尤为中规中矩。
元英扬唇笑了,“是啊,不似传闻所言呐,就是不知道这对云王来说,是福还是祸了。”
“各人各命,长公主不必多担忧。”何意小心觑了元英一眼,发现元英没生气,提着的心方才放了下去。
元英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举办赏花宴的园子。
再说陶一瑾离开长公主府后,马车本是平稳地行驶着,照这速度,不多时便能回到王府。
却不料,半道上,惊了马。
有人,在云王府的马车经过青云街时,往马儿身上丢了一串炮仗。
炮仗声大,且炸开的炮仗伤了马儿,马儿吃痛地拔足狂奔,马夫根本控制不住。
陶一瑾被飞奔的马车晃来摇去,身子失去了支撑点,只能尽力抠着窗户,以稳住自己的身子。
“让开!都让开!”马夫边企图稳住马儿,边声嘶力竭地让前头的行人避让。
行人们求生欲极强,自是纷纷避让,一时间,狂奔的马儿没能造成什么伤亡。
尽管暂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马夫也不敢掉以轻心,用了毕生的努力想让失控的马儿停下来。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手拿糖葫芦的小孩儿。
小孩儿看着朝他奔来的马车,像是被吓傻了,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半点要避让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