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陶然清脸上的笑容也还是未变,她盯着一个方向直勾勾的看,好像那里就站着陶一瑾似的。
一刻钟后,阴深深的话语响了起来
“陶一瑾,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被陶然清惦记的陶一瑾,突然打了个喷嚏,却抬手揉了揉鼻头,没太在意。
毕竟胡长鸣请了媒婆上陶家去提亲的事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陶然清会忍不住骂她个一两句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倒是元蓝有些担忧,“瑾瑾,你不会是着凉了吧?要不要让齐默去宫里请个太医来瞧瞧?”
“不用不用,我什么事儿都没有!”陶一瑾吓得连连摆手,偶尔打个喷嚏罢了,哪会是什么着凉?
尽管陶一瑾这么说,但元蓝还是不能放心,硬是要让齐默去请太医。
最后还是被陶一瑾一句:“我自己就是大夫,有没有着凉自己知道。”给阻止了。
三日后,胡长鸣正式带着婚书上了陶家的门。
两家商量过后,将婚期定在了一个月之后的乞巧节,图个好彩头。
胡家就胡长鸣一个人,没有长辈能替他操持昏礼事宜,所以关于昏礼的一应事宜,全都让陶府的人包揽了下来。
外人戏称:胡长鸣这软饭吃得可真是上道。
若是换了个人,听到这样的言论,大抵是要羞愧死,可胡长鸣不。
胡长鸣觉得,他能吃上陶家这碗软饭,是极好的事情。
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想吃陶家这碗软饭,还吃不到呢,他怎么可能会嫌弃?
不是没人好奇,为什么陶家大小姐肯下嫁给胡长鸣,只是那天去灵庙的夫人们,见两人都要成婚了,就非常厚道地什么都没说出来。
当然,自己的好友什么的,该说还是会说,毕竟都不想自家人不知情,还去陶府给陶然清说亲不是?
这一来二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都不知道两人在婚前就已经有了首尾。
陶然清自定了亲就低调了起来,以往那些小姐妹给她下帖子,她一个都没应,愣是将自己关在了陶府里,哪也不去。
出嫁女的嫁衣,是要自己绣的。
可这桩婚事本就不是陶然清所期待的,她当然是没那个心思,就都交给了府里的绣娘。
这不自己动手也就罢了,还要求绣娘要将她的嫁衣做得华丽,绣得精美。
绣娘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哪里能都满足陶然清的要求?
只能拼了老命,以图让陶然清能勉强满意。
至于,同样是委身于胡长鸣了的长青,因着胡长鸣虽没死,却被关在了柴房里。
陶然清想着,她嫁给胡长鸣已经成了定局,当然不能让长青成为胡长鸣的妾室来恶心自己,但就这么让她死了,却又太便宜她了。
思来想去,便先将人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