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看你就是个俗不可耐的土财主,难道你不知道大户人家的丫鬟也分好多种吗,有的是贴身丫鬟,只负责照顾主子的起居打扮,跟随左右,铺床叠被,描眉打鬓,有的是粗使丫鬟,专门干一些粗活,连主子房间都进不去,面都见不着,你当我是粗使丫鬟?”紫若驳道。
“没办法,我就是个土财主,所有丫鬟在我看来都一样,砍柴、喂马、摘菜、做饭、掏粪都是你这个丫鬟的活儿。”凌云道。
紫若气得脸色涨红,道:“那我最好先去做些喂马掏粪的活儿,然后再给你煮饭,手都不洗,看你吃得香不香!”
凌云道:“丫鬟还要负责试毒,所以饭做好肯定要看你吃几碗,等你没事了我再吃。”
两人你来我往,斗嘴不休。
雪珠趁空收拾打包了一些衣物,足有两大箱子,还有几包贵重的首饰和贴身物件,随身带着,箱子则留着凌云用马车一同拉去。
夜幕中,街上空无一人,异常宁静,三人顺着雪珠的记忆走着,不多时,来到街上一个拐角处,临街一栋二层楼。
雪珠借着微弱的光,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摸索着点燃火折,点亮了两盏烛灯,屋子里顿时被昏黄的烛光笼罩,屋不大,陈设却很华丽,桌椅家具俱全。一楼有两个卧房,其余乃是餐厨与会客之地。二楼只有一间卧房,其余是空地,不知用于何用。
三人来到二楼,凌云看到空地,不由好奇地问起用处。
雪珠脸上略有气愤之色,道:“这二楼本装着一些淫乐的器具,全被我拆掉了,实在是恶心至极。”
紫若掩嘴一笑,她虽然未经人事,但侯府中多有一些才子佳饶话本,难免涉及风月之事,她倒也并非浑不懂事。
紫若拉着雪珠的手,道:“姐姐,拆的好!看这个色鬼再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她并不知道误会了凌云,把别人做的好事归到了他的头上。
凌云懒得辩驳,道:“今后就在这里住吧,房间些,反倒有安全感,县衙的房子那么大,那么多,人又这么少,真让人感觉阴森可怖。”
雪珠点零头,道:“正好有卧房三间,我们一人一间。”
紫若道:“那我要楼上这间,免得看到你们卿卿我我尴尬。”
安置下两人,凌云回到了县衙,将金库里大把的银子凭空一卷,还有雪珠的几箱子衣物,全部压缩成一幅画卷,然后卷起来放在一个画轴筒子里。
凌云想到了什么,又手持烛台走到大堂,拿起一根铁链子,自言自语道:“紫若,送你个礼物,嘿嘿。”神色中充满撩意。
县衙里,雪珠作为妾,本来有一间自己的院子,但因为这几日后院人太少了,住着偌大的院子心里发毛,所以白将衣物搬来了书房,打算为了守金库长期就住在书房的暗格郑
回到楼,雪珠已沉沉入睡,毕竟连续几日熬夜不眠,加上精神紧张,此刻搬来了这间屋,睡得特别香甜。
凌云将雪珠的衣物箱子取出,放置在空处,银子则藏到了床底,纵然被别人发现,只能看到一副凌乱氤氲的画卷,并不会当作宝贝偷去。
蹑手蹑脚地爬到二楼,凌云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光,轻轻地试着推开紫若的房门,门内没有安装门闩,应是当初王三城为了随意进出藏娇的房间特意而为。
凌云推门想要进入,没想到门后一个瓷瓶被门推倒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静谧的夜里声音甚大。
凌云吓得想要退出来,可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顺着缝隙钻进了房间。
紫若躺在床上,脸上神色平静,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发出微微的呼吸声,丝毫没被瓷瓶倒地的声音惊醒,因为连日奔波,身体疲倦至极,睡得极熟。
凌云从腰间取下铁链子,一头锁住紫若的左手,摸着柔滑的手腕,仿佛把玩一块润玉,另一头锁在床脚上,怔怔地凝视着她那俊美的脸庞,月光下,肌肤白似薄霜,吹弹可破,梦中似乎见到可怕的景象,眉头紧锁起来,让人不由垂怜。
忽然紫若眉目间,隐然有黑色的杀气,口中喃喃地道:“杀了你,臭家伙!”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笑容。
凌云无奈苦笑,梦中还不忘和自己掐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