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天与他再细语一番,嘱他多多珍重,即上马挥鞭,宋昭待他的马跑得不见人影了。他自思萧铣多疑,对他盘桓如此之久,必然怀疑,不知如何能解。宋昭忽然眉头一皱,将枪尖倒转,猛刺了自己的肩头,登时血流如注,勉强上马,拨转马头,向梁军而去。
他回去的路上见遍地是梁军的尸骸,心道:“那朱元二果然是歹毒,非但要害死孟兄,还将我手下的兵士尽皆杀死。若来日在唐军内相会,我必要收拾他一番,方不负孟兄待我之义。”宋昭想毕,快马跑回大营。
萧铣待到三更时分,方升帐而坐,喝道:“宋副将,你可捉到那个展祥了吗?”宋昭捂着流血的肩头道:“小将技不如人,被展祥刺伤,他逃走了!”萧铣听闻,脸色铁青,怒道:“擅离军中,必有问题。他是大唐的细作!”他知道这个少年处处与天邪教为难,必然是大唐的人。
高成听闻,急喝道:“这个展祥太可恨了,让陛下操心了,我已下了海捕文书,辑拿此人!”高信也忙道上:“对对,必须把他捉回来重罚,让他说清楚。”这父子两人终于发现这个展祥一点也不靠谱,居然就这样跑了,为了避免萧铣将气愤发泄到自己的身上,他们不约而同地要求将展祥抓回来。倡是高信的语言里还有着不确定的成分。
萧铣静思一时,立在他身边的岑本中此时笑道:“高郡公不必烦担心。此事只是展祥一人所为,我自有妙计让他回来。”他这一句话,把萧铣也给弄胡涂了,他道:“你何以见得是展祥一人所为?”
岑本中端起茶来,笑道:“听闻李靖用兵如神,可他迟迟不肯进兵,我已探知是李渊对他起疑,已押他回长安去了,就展祥一小小副将,岂有扭转乾坤之力,我们借此时机挥师进攻,唐军必然大败。到时,展祥必死,李靖的殆军慢上之罪也是逃不了的。”这一番话说听得萧铣喜上眉梢,立起身来,抚掌道:“好好好!”
高信心中顾虑,怕因展祥为唐军细作破露之事影响高家在萧铣心中的地位,忙暗中通信高欣欣,让她多多在晚间用尽女人的手段,曲意逢迎萧铣,好得高家生机。正将玉珠金钗斜插入鬓边的高欣欣在晨妆之时,只听闻“展祥逃了”这四字,竟晕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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