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歌便也跟着轿子,去了罗家,参加封凌雪的婚宴。
而迎亲的新郎官罗景湛,罗状元,一身大红喜袍,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墨发以金冠高高束起,唇角始终牵着一丝笑意。
他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左眉上方的红痣更为他的长相添了一丝妖冶的气息。
此番在红色喜袍的映衬下,越发的显得勾人心魂。
至少那些偷偷瞻仰着状元郎风姿的少女,均忍不住心神为之一颤。
而看着这样的罗景湛,季倾歌只觉得愈发的欣慰。
季倾歌到罗家的时候,时辰倒也还早。
此刻,平阳侯府已经来了许多宾客,一些年龄相仿的女眷们,都坐在一个厅里面,三三两两的闲聊着,边聊边等待着开席。
季倾歌一个抬眸,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容颜。
季倾歌的手猛地攥紧,在封凌雪的婚宴上面,遇见这个前世的宿敌应乐蓉,倒是季倾歌没有想到的。
毕竟不管是出于哪一方面来看,应乐蓉今日都不应该出现在这婚宴上面。
这个应乐蓉,不但是与自己交恶,与表姐也是没有半点交情,甚至表姐对她还抱有一些厌恶之情。
而应家与罗家,就更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了。
罗家从前一直在阳城,如何能与应家有什么交情。
就算有,如今,应家连一位拥有像样的官职的人都没有了,应乐蓉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的这婚宴。
有的时候,季倾歌也是真的佩服,应乐蓉的厚脸皮。
她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憔悴的模样,看她如今的样子,哪里有半分昔日里高高在上宠冠六宫的应贵妃的风光。
如今的她,憔悴、消瘦,更有几分沧桑。
看来,狩猎那时的那桩丑事,当真是没少让她遭罪。
季倾歌似乎听谁说过,在应天昊还没有出事之时,应乐蓉在应府,似乎连应天昊家的几个庶妹都敢对着她讽刺挖苦。
而她,也没有什么反抗之力,更或者说,她是不敢。
从前,她仰仗着在吏部做尚书的祖父,以及侍郎的父亲,在应府,她是最受器重的大小姐,她为人跋扈嚣张,树敌无数。
一旦她的后台倒了,面对的,当然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挖苦与落井下石。
季倾歌听她爹说,应天昊被流放之后,庆宁帝又召回了被调任到其他地方做官的宋书青,待他到了京城,一定又会遭受了不轻的惩罚。
季倾歌觉得有些好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过此生,应乐蓉注定会在万劫不复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因为,有她在。
不过季倾歌觉得有一点十分奇怪,如今的应府,根本就没有一个有资格来参加公主的婚宴的人在,那么……她是怎么混进来的?!乐书吧le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