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的结果,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不顺利。
身为细作,他们早已经做好了牺牲的觉悟,不管怎么严刑拷打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到了晚上,这两个细作毒发身亡了。
后经过谢慕白验尸,再加上从这两个细作的家中找到的药丸,才发现这两个细作本就中了毒,需要每日晚上按时服用解药,若是过时不服,便会毒发身亡。
卫安然听闻后,不由的感慨这手段的狠辣。
后来他们又派人在这两个细作的家里搜查,结果搜出了东胡王室的令牌来,他们便推测这两细作是东胡派来的。
于是之后林珺上战场的时候,把这两细作的尸体丢在了东胡大军跟前。林珺还嘲讽赫连泽,那时他曾唾骂过北燕手段阴险,说北燕人行事不够光明磊落,不像他们东胡人,他一向秉持着以实力说话,绝不暗箭伤人。
结果现在,真是打脸了。
后来卫安然听说这赫连泽羞愧难当,连夜将大军往后挪了二十里。
这一挪,就没了响动。
本来这战役打的好好的,忽然东胡不来犯了,又将大军驻扎地往后挪了二十里,但是林珺他们还是没有掉以轻心,因为东胡大军只是往后挪了二十里,又不是撤回了大军,所以还是有侵犯的可能性存在。
不过这几日,凉州城的百姓和将士们可以算是过的稍微悠闲了。
但是这不包括卫安然和李家文他们,这几日他们还是忙忙碌碌的奔走在城内的大街小巷,还是在彻查城内的发热病人。
谢慕白将每个发热病人都一一诊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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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谢慕白还在凉州城的医学界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谢慕白的身份,被凉州城的这帮大夫们给知道了。于是乎,这帮大夫们都疯了般,天天跟在谢慕白的屁股后面,一度影响到了城内的医疗救治,后来实在是没办法,谢慕白只得时不时的抽出点时间和这帮大夫们切磋。
与其说是切磋,倒不如说是指点。
要知道谢慕白可是是蔺炀老先生的大弟子,医仙陆离儿的师兄。
说到这位蔺炀老先生,那可真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声名可是比医仙还要响亮许多,他医术了得,更有一颗菩萨心肠,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善良凶恶,他皆救。
其实这位蔺炀老先生还有一个赫赫的称号,医圣。
不过呢,江湖上的人以及他们医术界却不这么称呼他,而是尊称其为蔺老先生,仿佛世间那些俗名会玷污了蔺老先生。
后来,陆离儿云游天下,悬壶济世,也闯荡出了“医仙”一美称。
相比师傅和师妹,谢慕白着实低调的很,正如陆离儿之前所说那般,他治病一般都是在病人发病之前就给病人药到病除了,故而一般人是不知道其中缘由,所以他的名气无法在江湖上传扬出去,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在医术界的声名。
能和蔺老先生的大弟子切磋医术,哦不,应该是能向蔺老先生的大弟子学习医术,这是他们医术界每一个大夫的梦想。
而他们的终极梦想,自然是能够得到蔺老先生的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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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十几日。
城内那些可疑的发热病人也都一一排查结束,也恢复了正常,看来上一世的那场浩劫,并没有发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于是,林珺开始赶卫安然走了。
主账内。
卫安然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一副京城里不学无术的浪荡官二代的痞样,“怎么,我替你解决了这么大个事儿,你就这样过河拆桥,要赶我走了?啧啧,没想到堂堂的骠骑大将军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啊。”
“安儿……”
林珺好笑的看着眼前女子在那是非颠倒,胡说八道。
一旁江沅站在自家夫人身后,忍俊不禁。
“我不走。”
卫安然说着,将自己的杯子往边上一递,身侧的江沅了然的给自家夫人倒满了茶水,这吵架,自然是很费唇舌和口水的。
卫安然:“来都来了,我还要好好逛逛凉州城呢。”
林珺:“……长安比这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