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甲午子老头剧烈咳嗽几声,摇头,嘴里依旧很大声叨叨。
是每叨叨一声,都伴有很刺目血花喷溅,一时间把我给吓住了。
“呶!”
就这样过了许久,伴随一声很尖利呶叫声音,一切都停止了。
我慌忙上前捶打甲午子老头后背,好半天才帮着他缓过那口气,老头不咳嗽了。
“成……成了,东南,蜻蜓仙子在东南方向,走,快扶我起来。”甲午子老头很沉重呼吸几声,喊着我扶他。
“奥奥,好!”我一听扶起他,捡起地上墨斗塞他兜里,等再抬眼往那香火供台上看,供台上空了,啥都没有。
“这……”
我手指那供台。
“奥奥,秸秆婴灵走了,是为咱们打前阵去了。”甲午子老头一声很疲惫说,示意我扶他下山,奔往东南方向走。
“这秸秆婴灵啊,是我无意间收来的,小小一灵性童子,跟随我身边好多年了,生性良善,这么多年我孤身一人,也多亏得他陪伴!”随着顺大路走,甲午子老头复喘息几声道。
“秸秆婴灵……童子?”我不解。
“奥奥,也就是一死孩子。”
听着我不解,甲午子老头接着说道:“这不成气候的小孩子死后,家里人都要一捆竖秆捆绑,扯拽到村外荒僻岗子上给烧喽嘛。”
“而就在这烈火焚烧当中,小小魂灵贪恋肉身,不肯散去。”
“可民间呐,自古就有焚烧不成气候小孩子,要烧炼干净说法,亦或者掏膛扒肚,用烘烤香味来引诱野狗,从而把孩子尸身给吃掉,否则这个孩子魂灵不散,会重新找回家里,拥堵娘亲生门,无法使下一个孩子很正常降生。”
“于是乎在很惨烈灼烧当中,极少数的婴孩魂灵会钻入没有被完全烧毁的秸秆里,从而躲避阳气,勉强宿身,但即使这样,随着大部分秸秆风化降解,小小魂灵也就随之飞散了。”
“可就有那么极个别幸运的,在这当中接触到了寺庙香火,也就是佛家供位香,修身正果,成就秸秆婴童。”
“这样啊……那这秸秆婴灵之所以能幸运接触到佛家供位香火,恐怕也是老前辈您,帮了大忙吧?”我一听,叫问了。
火炼小孩子尸体一说,我是知道的。
很普通的一个民俗,几乎人尽皆知。
可秸秆婴灵一说,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是啊,当年就是我碰巧遇到,心生怜惜,这才会成就这红孩的。”甲午子老头一听笑了。
“红孩,很好听名字。”我一听,叨叨一句搀扶甲午子老头往前走。
随后到一村口坐车,两日后中午,来到一不大小县城。
我与甲午子老头在路边摊填饱肚子,这就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老头是自打进房间,再就没出来。
我很焦心等了一下午,不知道这老头为啥突然停下来。
他不着急我着急啊!
想我一晃都出来半月有余,家那边也不知怎样了。
而我所最最担心的是小安子,会不管不顾闯过来。
就凭他那点本事,过关等于是送死。
“邦邦邦!”
而也是我这万分焦急等待之时,耳听得隔壁房间有人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