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孟寒洲将野鹿身上的那张皮完完整整剥下来时,苏遥才意犹未尽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尚有余温的鹿皮,这手法比教她做菜的那位宫廷御膳传人的师父还要好上不少。
而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着了放鹿血的时候,锋利的刀尖在野鹿的喉管上利索的划上了一刀,新鲜的鹿血还带着腾腾的热气流进了木盆里,更是溅了好几滴在苏遥的脸上。
但她兴奋的神色却让孟寒洲不忍开口让她退让,看着她如此认真的神情,他突然有些好奇血豆腐和鹿血酒她到底能做成什么滋味出来?
可接下来孟寒洲切肉的顺序却是让苏瑶痛的心口都止住了呼吸,他完全是按着自己的喜好划分来切肉,居然连野鹿身上最好的一块肉都被他的手法给糟践了。
“要不还是我来切吧?”苏遥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种暴殄天物的手法。
“你能切得动?”孟寒洲凝视着苏遥的侧脸,他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苏遥听着他这句话就知道有戏,问的是切不切得动,而不是你会不会切。
她利索的从地上站起身,兴许是因为这几日节食运动量过大的缘故,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幸亏身边的男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孟寒洲无奈的道:“你要拿什么?我替你去拿就行了。”
“你这刀太小了我使不动,厨房里案台上那把菜刀我这两日才磨过,劳烦你拿过来我使使看。”苏遥在使唤他的这件事上毫不客气,眼神落在地上被分的七七八八的野鹿身上,用手左右比划了下后心里头有了定数。
至少剩下的肉她可以在不影响口感的情况下分出来半斤左右,要知道野鹿肉可是大补的好东西,虽说极为难做,但落在那些大厨手里头却是能做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