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容权就掀开帘子走下了马车。苏朵朵想着虽然自己现在不能够下马车,可是正好自己也可以听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有必要,不论容权刚刚下的什么命令,苏朵朵都会不管不顾的。
“容权,你可知罪?”大皇子看着容权不由得冷笑起来,今天就是让容权好好儿知道知道什么是命。
容权丝毫没有惧怕的回视着大皇子,“皇兄好好儿的拦下臣弟的马车所为何事?”大皇子听后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那又何必仓皇出逃呢?”
容权不卑不亢的回道:“臣弟只是想出门看看郊外的风景而已,大皇兄怎么能用仓皇出逃来形容臣弟呢?”大皇子冷喝一声说道:“大胆容权,竟然敢对母后下手,有违天道,今天一定要将你就地问斩!”说着冲手下挥了挥手,示意直接将容权就地正法。
容权皱了皱眉头,不对啊,刚刚出宫的时候母后已经好起来了,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模样呢?容权解释道:“怎么可能?有何证据,刚刚我从母后宫中请安出来,母后还好好儿的呢……”
大皇子嘲讽的笑了笑:“要证据是吧?怕孤是冤枉你了是吧?别着急,有的是证据,来带人证。”容权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如心竟然被人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苏朵朵在马车上看到如心的时候,就像被人点住穴道一样有些傻了,这个如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应该在王后娘娘的身边吗?难道王后娘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苏朵朵刚想用法术去探听一下宫里的情况,可是自己的心口顿时痛的要死,而且又开始吐血,苏朵朵只好放弃了这个办法,还是先听听如心怎么说的吧。
“见过大皇子。”如心恭恭敬敬的冲着大皇子说道,“这个人,容权你应该不陌生吧?”大皇子轻轻的抬了抬手免了如心的礼,然后冲着容权问道。
自然是不陌生,这一直都是母后身边得力的人,可是如心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还是被大皇兄带出来的,这就让容权有些怀疑如心的身份了。
见到容权的沉默,如心反而先发制人的说道:“就是他,容权皇子为了那个妖邪,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那妖邪对王后娘娘下毒手……”说道后来如心止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王后娘娘本来就是大病初愈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妖邪作祟啊,王后娘娘……”
苏朵朵看着如心的表演真是都想给她鼓掌了,若不是自己身为当事人,只怕都要相信如心的说辞认为容权就是个十恶不赦被妖邪蛊惑的人,最让人难以容忍的是居然还帮着妖邪伤害王后娘娘。
可是苏朵朵就因为是当事人,她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根本就不像如心她所说的那样,而苏朵朵也从这时候明白了,其实什么大皇子,什么如心,无非就是打着一个借口想要对容权下手罢了。
苏朵朵看着静默的容权,心里更是心疼,如果容权从来都不认识自己,或许他现在根本不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他会有更圆满的人生,而不是在这里被一群阴险的小人横加指责。
大皇子看着容权问道:“话你也是听到了,而且听的清清楚楚的,可知道你究竟犯了什么大事?”容权看着大皇子点了点头,然后嘲讽的说道:“不就是想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嫁祸给我吗?但是你休想,我没做过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认的……”
听到容权这番话,大皇子开心的拍了拍手:“好啊,那敢情好啊,孤还担心你会强词夺理呢,既然如此那就将容权这个罪臣给就地正法,到时候父皇那里孤自然会有个交代的……”
说着就挥下了手,大皇子现在整个人都觉得无比的兴奋,这么多年自己期盼的事情眼看着就要成真了,自己怎么会不高兴呢?自己简直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这是大皇子的手挥了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顿时就呆住了。“放肆,你就是这么对你亲弟弟的吗?”大皇子一听到这声音,顿时转过身看去,父皇怎么会在这里,刚刚的话父皇又听到了多少?
大皇子赔笑着说道:“父皇,这……怎么惊动父皇的大驾呢?儿臣刚想着将犯人容权押解回京,等候父皇处置呢……”王上只是淡淡的看了大皇子一眼,他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他这个做父皇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只是王上看了一眼大皇子就把目光转到了容权的身上,他深深的看了容权一眼然后又扫了一眼容权身后的马车,这车里想来就是容权看的比命还重要的那个人吧?
王上看着容权说道:“朕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权儿你所做的……”听到这话,容权竟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父皇,父皇从来对自己都是淡淡的,根本没有像今天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说过话,这让容权不免有些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父皇吗?
其实王上他得知王后的消息的时候,差点就晕了过去,即使他们两个人相互怨怼了一辈子,可是自己的心里还是清楚的,她一直都是自己心里的妻子,虽然自己因为她和阿佑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任何人取代她的王后之位。
权儿也毕竟是她和自己的儿子,就算自己对容权有愧疚,可是容权也是自己的骨肉,如今容权被人栽赃陷害,说是伙同妖邪谋害了自己的母后,这种事情王上是绝对不相信是容权做的,可是有人证和物证又没办法狡辩。为今之计,那就只能让一个人出来顶罪,承担下所有的责任。王上的目光就看向了容权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