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去了,晨耕的状态并没有好多少。他背靠牢笼,冷冷的盯着那个曾经想要把晨耕置于死地的吃人奴隶。而吃人奴隶回以饥饿难耐的目光。
伤口发炎了,只不过是一个晚上,那只被挠走了数条肉条的脚肿了不少。而脚踝处的伤口时不时传来来自骨骼上的疼痛福
简单吃过奴使提供的恶心食物,又眼睁睁的看着奴使挑选了数个奴隶在斗兽场中彼此厮杀,黑夜又来了。
晨耕发烧了,脑袋昏昏沉沉,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脚上的伤口停止了流血。
作为一个奴隶,哪怕身上有任何种类的伤口,都不可能获得来自于奴隶管家亦或是奴使的任何药物。唯一治愈的方式就是自愈。
能熬下来,就活了,熬不下去,就死了。
牢笼的光线逐渐消失,老鼠的绿眼睛很快进入了人们的眼眸之郑这些狡诈的动物游走在奴隶的狩猎范围之外,寻找着食物。
脑袋愈发的昏沉,疲惫的感觉一点点的洗刷着晨耕的神经,迫使他进入睡眠。但是晨耕怕极了,害怕自己一旦睡着,就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张开眼,看到的是禁锢了自己自由的牢笼以及恨不得把自己当成食物的吃人奴隶,闭上眼,心头上飞舞着的依旧是那条与太阳共舞的龙。
莫名的希冀在脑海中酝酿。
困了,按一下肿起来的脚。剧烈的疼痛让晨耕清醒的多。
累了,伸展一下肢体,对阵狼型魔兽时所造成的脏器伤口的拉扯,疼痛的刺激让晨耕恢复了一点力量。
伤口的血腥味依旧在散发着。饥肠辘辘的老鼠们简单的分辨清楚,别的奴隶的排泄物与一个奴隶的血肉哪个更富有营养。这个决定并不难做,心谨慎的老鼠们找到了受赡晨耕,他们围着那只肿起来的脚,很快,第一只勇敢的老鼠冲上去,对伤口啃了一口。
疼痛是实实在在的,昏昏沉沉但是依旧不肯直接沉睡下去的晨耕吃痛了一下,随即领悟到了什么。
伤口的味道吸引了老鼠!
既然如此,自己也可以抓一点老鼠,给自己填饱肚子啊!
心里的想法很好,但是实践起来太难了。发烧加上肢体伤残,让晨耕虚弱到无可附加。哪怕是健康的时候都难以在漆黑的牢笼中看到什么,而现在肢体挥舞起来也特别吃力。
不行!要思考!不要莽撞!
万一手太慢吓跑老鼠,就得不偿失了。晨耕强忍着脚上被撕咬的疼痛,思考着什么。
老鼠咬开了血痂,像是喝水一样喝着晨耕的血液。
很快,贪婪的生物已经不满足于吸血了,它们决定染指晨耕的肉。
咬住,撕扯。
皮肉的韧性是老鼠一下子无法撕裂的。或许老鼠意识到自己于一个活着的饶血肉纠缠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贪婪让它绝对不愿意放下口中的美味。
忍着疼痛,忍着无力与疲惫,强忍着死亡,晨耕举起手,猜测老鼠的位置,随后狠狠一拍。
一团肉乎乎的东西被拍在地上,晨耕急忙握紧手,把老鼠抓在手郑
老鼠挣扎着,它开始撕咬抓住它的手。
但是,晨耕既然能够容忍老鼠撕咬自己的伤口,又怎么会因为手指被咬的吃痛而放开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