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珊轻笑了一下,开玩笑似得道:“老妈好像是很想吃你。”
身体一僵,老脸一红,晨耕耳朵尖尖都有些发红了:“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我怕你越越在意。”
“呵呵。”澜珊轻笑道,眼角是不清的滋味。
在远离澜城的地方,那是澜城与支流城的城际边界线上,一团篝火燃烧着。
篝火的火光并不大,或许是曾经洪涝的缘故,这里周遭几乎已经捡不到干燥的柴火了,而他们也只能将就着挑选一些相对干燥的柴火来点燃,为这片黑夜提供了一丝微弱的火光。
湿漉漉的柴火燃烧起来,极为容易产生许多呛饶黑烟,然而现在已经在温度上进入寒冬了,烤火的人如果不想被冻僵,那么只能靠近一些。然而靠近一下,又会被熏陶的眼泪直流,咳嗽不止。
洪涝过去了一个多月了,一切受灾的地方都饿殍满地,还活着的人依靠采摘的野菜勉强存活,但是显然这并不能阻止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堆积在路上,随后被饥饿难耐的灾民们活生生啃掉。
饿狠了,泥土都能吃,更别提饶肉了。
而围坐在这个地方的不只是一团篝火旁的三五个人,还有更多更多。细细数来,大概有七八具篝火,大抵四五十个人。
都是在洪涝之后有吃有喝的精壮汉子,他们都是城主赵拓的亲兵。他们到达支流城以及澜城的领地边界没有别的目的,唯一的目的便是抢劫一个澜城的村子,用这个方式来试探澜城一方的底线。
支流城在这场灾难之中显然是快要进入崩溃状态人口锐减粮食因为没有收获而变得奇缺,城主带领下的粮商囤货居奇,精米甚至用金币来量价而饥饿难耐的灾民们渴求着城主施舍,然而城主与城主之间终究是不一样,支流城城主赵拓选择了袖手旁观,而不是晨耕的积极有为
一场又一场冲突与暴动发生在支流城的个个角落,甚至还爆发了数次奴隶起义。
当然在城市里面的起义算不得什么,最多也就是几十个人集结在一起反叛。这时候派遣同样数量的城卫军武力镇压便是了。
然而,支流城城主赵拓虽然贪婪而又愚昧,但是他并不愚蠢。他分明能够看到熬过寒冬之后的春的景象。
农田因为没有人耕种而且枯萎,仅存的人也因为失去一切而耕种能力大大下降。如果下一年的前半年没有太多的农民种植粮食,恐怕下一年的后半年将会爆发极为严重的饥荒,甚至于作为支流城的最高领袖,赵拓也可能逃脱不了。
没有农民,就找啊!
去哪找?
澜城,终末之城。
赵拓也是派遣过亲信去打探自己的邻城的现状,除却澜城之外,其他城市都多多少少的遭受了洪涝的摧玻尽管澜城因为坐落于龙江旁边的缘故而受灾最为严重,然而让赵拓惊讶的是,澜城在洪涝落后就积极展开了灾后重建。
他们怎么好像没有损失多少人?
这种事情并不难打听,反正农民的嘴巴并不牢靠,一两猪头肉,一壶酒,他们就愿意把所有事情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