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事啊。”钱管家纳闷道。
“听说是你们匀城的商船来收的。”八斤的酒菜很快被端上来,他拿过自己的酒壶给钱管家倒了一杯酒。
“如果是匀城的商船,不会要多少棉花。”钱管家说,“马上气温就降下来了,匀城来收棉花的人,是要集中制作张家人的冬衣。”
八斤有些话想说,但这里人多口杂,于是他把小二叫了过来,想问问有没有雅间空出来。
小二上完菜后回到后面,被躲在后面的掌柜训了好久,又扣了半个月的工钱,脸上装出的笑也显得不真诚了,八斤多精的人,一眼就猜出了缘由,从袖口掏出半贯钱,“给你的,你自己收好。”
小二欢喜的接过钱,“谢谢八斤老板!二楼刚有雅间空出来,就是地方不大,您要是不嫌弃,我给您挪位置?”
“走!”八斤转身,叫上钱管家。“您别嫌麻烦,咱到雅间吃,清净。”
钱清看向刘顺儿,刘顺儿直接站起来跟着走,“走吧”
两桌拼到一起,八斤又叫了好些菜,小满仓吃的起劲,她预估这一桌菜,要是再加上一盆饭的话,她就能吃饱了。
刘顺儿跟小满仓坐一个板凳,在小满仓夸张的食量旁,八斤的注意力根本放不到她身上。
钱管家问的直接了当,“你要跟我说什么?”
八斤说:“叫您上来,可不为问什么啊。下面人多眼杂,你们带着两姑娘总归不好。”
钱管家点头,八斤又继续说:“不知钱管家可有听过吉逑?”
吉逑以前跟大凉打的惨烈,像钱管家这个年纪的人,就算不生在东方,也多少听家里人提前过。那里苦寒,加上八斤在下面又问过棉花的事,钱管家立马猜到了,“你在跟那边做生意?”
八斤点头,“那地方现在附属大凉,靠的近的城镇,早就通商了。”
钱管家点头,却没有发表意见,八斤就问:“钱管家,这事您怎么看啊?你们张家可有这方面的门路?”
“我们张家只做大凉的生意。”
“这是为什么呀?”八斤端起酒壶给钱管家倒酒,“往那边买棉花,可比在大凉赚得多啊。”
“两国间做生意,好了不好了,都是你国他国,又要盯紧上面,看律例是否有变,一不小心就是通敌卖国的罪人。”
八斤混迹商场多年,这回做这门生意前,自己也多方考量,钱管家说的话,并没有将他吓到。“您做事太谨慎,可所谓富贵险中求,您已经富贵,自然不必涉险,像我们这种人,还是想要捞一把啊。”
张家虽然不做这种生意,但钱管家并没有要劝阻八斤的意思,“你有眼光又有胆量,不妨去试一试。”
八斤笑道,“我还收了别人的金子,说要一起赚一把,我就估且试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