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继续道:“当年文士同捞尸满城皆知,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包括文士同。”
文殊一愣:“先生的意思是?”
文殊看过小说,知道自己就是文士同的女儿,也先入为主的认为文士同对她不会有所怀疑,但陈燃与她不同,他疑心太重,谁都不信,自然也觉得文士同和他一样,会对任何蛛丝马迹深究到底。
玉佩是身外之物,极容易落入他手,所以不足以证明她的身份。与逝去的文夫人容貌相像,虽能让文士同信上几分,但天下之大,相像之人也并非只有那么一个,文士同一直认为妻女已死,若文殊贸然上认,难保文士同不会疑心她是绑匪的人。
最能证明身份的,当然是无法落入他人之手,甚至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身上可有什么胎记?”
文殊点头,伸出手臂给他看:“我这有个胎记。”
陈燃沉眸微眯,文殊心下窃喜,各怀鬼胎。
明日,是文士同的寿宴,虽然此时明面上的陈家还不能与京中那些真正的权贵媲美,但文殊知道,文士同的寿宴,陈燃必定会收到请柬。
“我收到了请柬,明日我寻个由头带你同去。”
“好,我会寻个法子让文…老先生发现我的胎记,若我真是他的女儿,他不会不晓得我有胎记。”
陈燃点头:“明日宾客众多,难免杂乱,你能否坚持走到席前?”
文士同的寿宴,去的自然都是权贵高门,陈燃地位尴尬,身边跟着谁也都是该有讲究的。
文殊有些愧疚的摇头:“不行。”
他无所谓的摆手,很快离去。
陈燃离去之后,张景吩咐了文殊几句,她安静听着,乖巧点头:“我明白,替我谢谢先生。”
张景笑:“文小姐不必与家主如此生分,只需记着,明日小心行事,一切家主都安排好了。”
夜深时。
文殊躺在床上,黑暗中双眸冷冽又晶亮。
——文小姐只需记着,你遭逢家变,逃跑路上撞上了家主的车,家主救了你,之后你与家主情投意合,便随着家主上京,玉佩是从小带在身上的,且并不知晓自己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她嘴角慢慢带上笑意。
很好,一切慢慢走上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