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啊,晚上怎么可以吃这么饱,程总我想溜达一会,就不和你一起了,我这对很熟的,不用担心我,您早点回去休息。”苏景群揉了揉自己微微撑起的小肚子,脸庞微红嘟起小嘴俏皮地对程致远说。
苏景群不想与程致远在这异地他乡再这样单独相处下去,看着他那张清秀俊朗的脸,借着酒劲冲上头,自己似乎已经有几分意乱情迷了。
“我也想随意走走,刚巧我对这里不熟,还要美女引路。”程致远玩味的看了看她,像听了一个非常幼稚的笑话一样,满脸尽是讽刺的笑意。
“啊?那那那,呵呵呵,那可是太好了。”望着程致远的一脸坏笑,苏景群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才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霎时她把自己舌头咬下来的心都有,没甩掉人不说,还被拆穿了谎言——引路?她哪里熟悉这鬼地方啊!
都说在城市里很少能见到明亮的月亮,可那天的月亮又圆又大的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投射下来,和这琉璃炫彩的现代大都市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并将一前一后走着的两个人影无限拉长,渐渐融为一体。
这一片暧昧之色,让人心头莫名的悸动。
程致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悠闲的漫步在街头,他每次出差都是行色匆匆,从未有过闲情逸致好好感受哪个城市,纵使在帝都学习工作了这么多年,他也未曾欣赏过帝都的美,他的人生像一部严格按照预定程序运转的机器,所有的专注力都在成绩、指标和前途上。
程致远老家在大连,父母都是高中教师,他从入学起就是学校的尖子生,品学兼优外貌出众,他的人生顺风顺水,考入理想的高中,迈入理想的大学。毕业更是毫不费心的跨入了大国企,在别人还为工作奔波的时候,他已经拿到帝都户口。
年轻时泡在顺境里,每一步走的都恰到好处其实是很危险的,没抵抗过压力的人,当身处困境随时都有崩盘的可能。
程致远经历过一次崩盘,也是从那以后他更加知道自己想要抓紧的是什么。
而此时此刻他想抓紧的,就是前方这个明媚聪慧的女人。
“苏景群,你有想过未来的生活吗?”他缓缓开口,声音浑厚,顺着微风拂过脸庞,飘进苏景群的耳朵里。
她停下脚步,侧身回头,只见程致远站在离她几米远的路灯下,双手插兜,目光微沉,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就像舞台上的追光,让他这个人连同这一幕都变得迷离而梦幻。
“未来?”苏景群有些迷惘,她不解他这个词所代表的是什么,是对工作的规划?还是对生活的期许?
“找一个什么样的人,组成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过上什么样的日子,想过吗?”程致远跨步走到她身边,不急不缓的问。
“以前我对这个问题是具象的,我知道我未来老公的样子,我也能想象到我们宝宝的样子,女孩像爸爸会好看,男孩像妈妈会更好看。后来,这个问题就变得非常模糊,模糊到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想的久了就想起他的脸,心又微微疼。”苏景群没有回避,组织了一下语言,坦然的回答他。
“如果有一个人想去到你的未来,把你删除不掉的记忆一键替换,把你不再清晰的框架慢慢填实,和你生一双像妈妈会好看,像爸爸也好看的孩子呢。”
这是表白吗?可这表白的信息量也太大了点吧!简直就是求婚的节奏啊!
“程总……”
苏景群紧咬了一下嘴唇,想到什么又生生咽了回去。
“叫我致远。”
随着他的话音一同握在苏景群心尖上,让她犹如过电般酥麻的,还有他的手。
他的手指倾长,手掌有力,原本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触碰已经让她的心里分外凌乱,现在苏景群那双白嫩的小手已经牢牢被他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