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云听闻她这一句,表情微怔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常。
就像是戚尧相信他对传统艺术的热爱,谢德云同样是毫不怀疑地相信戚尧的良善,她今天到这里来,除了简单的安慰和陪伴,绝不会有其他任何的目的。
原本就不是什么格外擅长社交的姑娘,原本就没有什么必要必须出现在这里,可她还是来了。
为了曾经点滴的恩惠,更是为了江宁,这一点,通透如谢德云,自然再清楚不过。
毕竟,指向性如此明确的一件事情,放在任何不知内情也不了解江宁的人看来,都格外像是一种迟来的报复吧
能让从始至终不愿放过他的曹奉贤彻底身败名裂,再也不会有轻易复出的可能。
与此同时,又能轻轻松松强调并树立自己深情忠厚的形象,怒刷一波路人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谢德云猜想,十有八九,戚尧很想跟他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并不是江宁所为,可虽然想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与此同时,又很担心自己的语言稍有偏颇,就会对他生出某种奇奇怪怪的指向。
当然,这也只是谢德云个人的猜想,他无法确定自己估算的精确程度,但大抵上的初衷,他有无数的理由相信那就是事实。
从年龄上看,谢德云完全可以大言不惭地叫上江宁与戚尧一声后辈,即便算起辈分他们并无区别,仍然如此。
正因为这样看似复杂的牵连关系,谢德云这么看着戚尧,倒是更加觉得难得江宁和戚尧这两个孩子的恩爱程度,可是丝毫不输当年的他跟自家夫人!
这样情深义重的戚尧,这样情深义重的江宁,可做不来那样背后下手的事情!
更何况谢德云兀自长叹,更何况,毕竟师徒一场,事发的第一时间,他怎么可能不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用最快的速度查出消息的最初来源呢?
姚欣啊
谢德云不禁感叹,但凡念着这些年来姚欣对曹奉贤的用心程度,那小子终究还是栽在这姑娘手上,也只能算是他自己活该!要不怎么说,自作孽,不可活呢
不舍当然是有的,心痛也必然是存在的,可无论如何,日子还得过,这未来属于传统艺术的一场大戏,也还要继续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