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大概是因为这些准备,这会儿心里才不是很难受。
更多的是愤怒,对苏祭司那个人渣的愤怒!
她的羞愤看进北幽阳眼里,就成了因为6688fs得不到安易生才气恨恼怒。
他执起酒杯,不疾不徐的啜了一口,淡声安抚她:“别怕,他们就算睡一百次,也不可能在一起。”
月牙没什么反应。
她管他们能不能在一起,第一次睡她,她能理解成是因为苏祭司的陷害。
现在都主动睡了那么多次了,她还强扭这个苦瓜回家做什么?!
就算他们之间真的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也不要跟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结婚,苦了他,也委屈了自己。
正郁闷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没什么心情去接,由着手机响,结果它就真的一次接着一次的响个不停。
终于不耐烦,抬手摸索出手机来,看也不看就滑开了接听。
“相亲还算顺利么?”男人清漠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
月牙连骂他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挂了电话。
北幽阳打量着她的神色,微微眯眸:“谁的电话?”
“推销的。”
她胡乱丢出一个答案,示意服务生过来,指着菜单:“来一份深海鳕鱼拼大虾、一份煎牛排、一份意大利面,一份草莓芝士蛋糕跟柠檬茶。”
北幽阳默了默。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吃东西?而且一口气点这么多?
服务员微笑着接过菜单:“好的北小姐。”
说完又转头看向北幽阳:“北先生准备好点餐了么?”
不等男人开口,月牙已经抢先一步替他开口了:“他要的跟我一模一样!全部都来两份!”
北幽阳:“……”
……
大概没能很好的把握好化悲愤为食欲的度,悲愤没消化掉,连积聚在胃里的食物也没消化掉。
北幽阳敲门进来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他将几片消食的药片递给她:“吃这么多,还躺着,生怕自己不更难受一点是不是?”
月牙就着水把药吃了,没说话。
见她躺着没动,男人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脑袋:“还不起来运动运动?”
月牙翻了个身不去搭理他:“不想动。”
躺着胃里难受,起来心里难受,她宁愿就这么躺着胃难受,也好过起来心里难受。
也说不出心里的这点难受,是因为男神被别的女人抢走了,还是心心念念的女儿叫了别的女人妈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有意识的时候,能感觉到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正一点点的轻抚着她的发。
耐心而温柔。
意识突然就清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边的安易生:“你怎么……”
安易生穿着一套深灰色的休闲套装,唯有俊脸白皙雅俊,斯文温柔。
“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月牙,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声音暖而酥。
月牙原本弱弱跳动的小心脏忽然又小鹿乱撞了。
不是因为他的眼神,不是因为他的声音,而是因为他的话。
他是心理医生,自然比普通人更擅长从她的一言一行中分析她的心理,虽然一早就做好了会被他看穿心思的准备,但当真的被揭穿的时候,还是难免会觉得羞耻。
更何况,还是在他已经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情况下。
她抬手拢了拢耳畔的发,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坐起来:“我又没告白过,你也没承诺过,没什么好抱歉的。”
这是事实,她甚至连撒泼哭闹要求给个说法的权利都没有。
安易生敛眉,温热修长的指拿起她搭放在被子上的手放在掌心,沉吟良久,才道:“月牙,我们结婚吧。”
月牙,我们结婚吧。
月牙眉心没来由的跳了跳,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要么就是还没睡醒,这只是一个梦。
她睁大眼睛一脸呆滞的模样看进男人眼底,意外的惹的他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低笑了一声:“怎么?吓到你了?”
月牙没说话,仍旧呆呆的看着他。
与其说是吓到了,倒不如说是……疑惑。
前一天跟一个女人滚床单,第二天跟另外一个女人求婚,这种事情,怎么听怎么像是渣男才能干出来的事。
可他是安易生啊,那么沉稳内敛的一个男人,她跟他认识快两年了,自认为已经将他看的很透了。
但现在,仿佛又觉得他很陌生。
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突然向自己求婚,可能性只有两个,要么是被逼迫的,要么……就是对她有所图谋。
她是北氏集团的大小姐,高高在上,从回来后,多少名门少爷都明里暗里的追求她,究竟是看中了她的人,还是她的身份,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安易生是心理医生,地位虽然比不上她,但据她所知,向他示好的千金小姐也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为了跟他多多接触而假装有心理疾病的……
要是真想攀附豪门,他应该不会等到现在。
“是不是哥哥做了什么逼你这么说的?”她问,疑问的句式,但却是肯定的口吻。
安易生笑着摇头:“没有,我跟幽阳是朋友,他又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逼我?月牙,我是真心想向你求婚的。”
黑色的丝绒盒子被打开,橘黄色的灯光中,一枚切割完美的钻戒折射出细碎耀眼的光亮。
月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女人都是感性的,尤其当一个自己倾慕的男人正拿着钻戒向自己求婚的时候,更是容易被冲昏头脑。
肾上腺素飙升的后果,就是在听到男人柔声问自己嫁给我,好不好的时候,她盯着钻戒本能的点头点头再点头。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钻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戴在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她很喜欢那些小饰品,戴在头上的,戴在手腕上的,戴在脖颈上的,但从来不买任何戴在手指上的东西。
她一向爱护自己的手,连指甲油都没有染过一次,总觉得手指自由了,人才是自由的。
这是第一次,在无名指上戴上戒指。
比想象中的要轻很多,轻到几乎没有重量,也重很多,重到压的她心头喘不过气来。
她低头,食指一点点抚过那颗璀璨夺目的钻戒,最初的激动紧张不知不觉就冷却了下来。
心里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怅然。
安易生俯身,轻轻抱了抱她,承诺:“月牙,我会对你好的。”
月牙闭了闭眼,嗯了一声。
他是她的心理医生,月牙已经习惯了听从他的话,他这么说,她就不会怀疑。
既然他已经跟她求婚了,那么那个女人,他就一定能处理好。
……
从北氏集团的总部大厦出来的时候,刚刚下午6点整。
年轻漂亮的女人,挽着英俊挺拔的男人的手臂从vip电梯里出来,像是一个自动的发光体一样吸引了人群的视线。
嗡嗡的讨论声很快响起。
他们兄妹俩每次一同出现,总会让看到的人不约而同的感慨一下基因的强大。
纯天然的脸,一个漂亮脱俗,一个英俊逼人,身材曲线都完美到可以去做模特儿了,听说他们还是龙凤胎。
“这是要修多少年的福,才能做我们北总的同胞妹妹啊……”
“怎么也得万儿八千年的吧,你看我们北总,对谁都冷着张脸不搭理,唯独对北总监,这宝贝的……估计他一天跟她说的话,抵得上跟我们一个月说的。”
“哎,你们听说没?财政部的那个刘素素,前些日子各种巴结北总监,死皮赖脸的贴着她,结果没把总监惹烦,倒是把总裁惹烦了,直接把她分派到下面的分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