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老师,你家白泽回来没?”大约三个月以前,记得好友袁琴曾问过她这样的一句话。
记忆里,九月的一天,蕊蕊放假,她带着白蕊蕊去逛街买学习用品,母女俩走到袁琴店里时,老板娘袁琴曾这样问过她。
白泽呆的是国企,单位不在城里,是在离城大约百公里的乡下。
工作性质,一月只上一半的班,剩下的一半就回家耍休息。
而那天,正巧是白泽上班的日子。
才上到一半的时间,白泽中午就发微信给她说晚上要回来,因为转班了。
她当是没甩他,但是,她与白蕊蕊九点逛街,也不见男人回来。
反到是进袁琴店时,袁琴问她。
她回答袁琴,“没有。”
袁琴当时笑得有点古怪,轻轻说了句,“怕没有。”
沈妍说,“你见到他了?”
“嗯,看到他在那边与人吃饭。”袁琴的手还扬了扬。
记忆断掉,拔通的电话有人接了。
随即,话筒里传来了袁琴亲切温柔的嗓音。
“喂,老师。”
她们是好友,袁琴的孩子荔利与白蕊蕊是好朋友,又同岁,小学时读同一个班。
孩子是好友,家长也成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因为职业关系,开店的袁琴一直称呼沈妍为老师。
“袁琴,上次,你说看到白泽与人吃饭,是与谁啊?”不想拐弯抹角,沈妍实在没什么心情却顾忌颜面,甚至更多。
“一个女人。”
丁冬,沈妍听到了自己心弦断裂的声音。
沉默了两秒后,沈妍吐了口气,慢悠悠回,“什么时候,记得吗?”
她想问得更仔细一点。
“应该是八九月份,不冷也不热,穿得好像很少的,记得。”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她把抖音里的那张姓蓝女人头像发到了袁琴微信里,问她,是不是这个女人?
袁琴立刻是秒回,不太像,不过,太久了,她记不清了。
因为,当天晚上,看到白泽与一个女人从一间餐饮店出来,那女的剪得是短发,白泽给人家提包,喝得醉薰薰的,路都走不稳的样子。
心里像有一把烈火在狂烧。
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就卡住了沈妍的脖子,让她觉着呼吸都是一种轻微的痛苦。
她记得十分清楚,那天晚上,白泽是凌晨三四点回来的,步入中年后,沈妍因为写作的关系,常常失眠,即便是睡着了也是浅瞩,环境里,稍微有点响动,都会惊醒。
所以,白泽回来时,她知道。
是与那个姓蓝的女人开了房才回来的吧!
想到这里,沈妍的整个身躯,无法控制地轻颤,雪白的指尖狠狠攥紧。
第二天,她问男人,男人默然,并没作回答。
白泽这个人,贪玩好耍,也爱贪杯,但是,在沈妍心里,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至少,在女人方面,他不会乱来。
可是,到底她错了。
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她还记得,元旦那天晚上,她过生日,唱完歌完,一行人去一间烧烤店吃烧烤,烧烤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也是她们曾经邻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