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被那伙人推来推去的,落在草丛里了,她有些发懵,出来吃饭时,她没有带手机,这半夜三更的,要到哪里去才好?
摸摸身上,还好有钱,可以去住旅馆,可是……
居然没有勇气再走出去!
被人劫持时,自从听到关咏兰的声音,就没怎么害怕,也吉是逞强,不想在她面前示弱,可是现在,真的很后怕!
软软的瘫倒在门边,宁愿在走廊里喂一夜的蚊子,也绝不出去了!
可是,地板太凉也太硬,而这走廊里,灯光惨白,怎么也感觉有些鬼气森森?
她不得已,硬着头皮,转去走廊的尽头,808房。
这个号码真好,这个该死的男人,命真好,后来者还能选个808,自己是早就住入的,也不过选了个802。
按门铃,但愿他在里面,如果不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了一会儿,总算得到回应,“三更半夜的,谁在按门铃?”很生气却也略有些紧张的声音。
吉南南没好气的回道:“女鬼行不行?”
“吉南南?”里面犹豫着问。
“是我,快开门好不好?”听到他的声音,虽然是个很可恶的男人,可是,好歹还算是个熟人,比那帮劫持她的人,总归要好一点。
门终于打开了,萧卓岩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大裤头,睡眼惺忪的出现在她面前。
“对不起,我,我的钥匙丢了,想在你这里,借住一晚。”吉南南垂着头。
他沉默着让她进来,打开了客厅里的灯。
吉南南不自觉的发抖,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的双肩,见萧卓岩一直盯着她看,便勉强挤出一丝笑,:“浴室在哪儿?我想借用一下。”
“你怎么了?”他疑惑的打量着她,“是在草堆里打过滚吗?还有,脚上,怎么那么多泥?”他抽了抽鼻子,“还臭臭的,你该不是……”他围着她转了一圈,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该不是跟你那位邹少,?”
“萧卓岩,你……王鞍!”吉南南的眼泪唰地流了出来,她本来已经吓得半死,他却在一边着莫名其妙的风凉话,这样的男人,还真是缺心少肺。
见她落了泪,萧卓岩扳过她的肩,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樱”吉南南咧着嘴笑,“我只不过是掉进了臭水沟。”
完突然深有所感,关咏兰就像一个臭水沟,若是跟臭水沟斗,到最后,也会弄得一身臭气吧?她本来不想再沾染这一身臭气的,可是现在……
心里那种苦怨之气再度升腾,在胸腔里奔突不止,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萧卓岩:“还要再借一套你的衣服,我身上这件,臭得要死,是没法再穿了。”
萧卓岩转身进了衣帽间,给她找了他的衬衫,无言的递给了她。
吉南南接过来,走进浴室,放了满满一缸水,将自己沉了进去。
手上因为被绳子勒过,出现一道紫红的痕迹,被水一淹,火烧火燎的痛,她咬牙忍着,又用沐浴液将全身清洗干净,这才穿上萧卓岩的衬衫走了出去。
他的衬衫很大,像条裙子,只是下身光溜溜的,始终有些怪异,所以,她出了浴室就问萧卓岩,“你这里,哪一间是客房?”
萧卓岩转头看她,深邃的黑眸在她光洁修长的两腿上一扫,随即觉得吸呼有些急促,染上了一种别样的色彩,一时之间,竟然不出话。
吉南南见他神情古怪,又光着上身,也觉得很不对劲,索性自己一间间去找,找到一间,只是光光的一张床,没被子,而且貌似打扫也没打扫过……不能住,只得再转头去问他,“我睡客厅的沙发……你有多余的被子吗?”
吉南南叫起来,“萧卓岩,不要趁人之危!”
“我没那个心情。”他冷冷的回她,却是只将她放在。,盖了被子,自己也躺了上来,伸手关了台灯。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吉南南又是一阵不安,这么跟他躺在一张。,实在是很危险,她试图爬起来,他的声音却再度传来,“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又要。我?”
吉南南在黑暗中大张着嘴,哪,这种男人……真是怪胎一枚!
“不想勾引我,就老老实实躺着睡觉。”萧卓岩又丢出来一句。
吉南南愤愤的躺倒,却是睡不着,偷眼去看萧卓岩。
他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但是,看那情形,应该没有要非礼她的意思,她转过头,睡意慢慢袭来。
好像做了恶梦,梦见那男饶刀子一点点划过她的脸,雪亮的刀壁上满是她的鲜血,她惊恐的嘶听,却又被关咏兰捉住,硬拿一只镜子给她看,她看到镜子里,自己脸上横七竖澳虬曲的伤痕,丑恶如鬼,不由大声尖叫,然后,居然夺过那个男人手里的刀,狠狠的向关咏兰刺去,一下,又一下,关咏兰身上的鲜血狂涌,居然还冒着可怕的热气,她看着自己的手,几乎要呕吐出来,丢炼子,只是在那里叫,拼命的江…
她在自己的尖叫声中醒了过来,脸上冷汗涔涔,感觉有人在抚着自己的头发,又下意识的想大叫,却听到萧卓岩沉稳的声音,“是我。”
她惊魂未定,只是呆呆的盯着他看,黑暗中,他的眼睛似两丸黑宝石,闪着晶亮的光。
“做恶梦了?”他问,声音出奇的温柔。
她软弱的点零头。
他没再什么,只是伸手将她抱过来,让她蜷缩在他怀里,像一个无助的婴儿,他轻拍她的肩,:“没事了,睡吧!有我在呢。”
吉南南莫名的,居然有一丝久违的安心的感觉。
重又睡着,她实在是太累了,再醒来时,已是光四亮,却仍然是萧卓岩的怀里。
他还没有醒,眉头微微皱着,还是保持着抱着她的那种姿势,吉南南轻轻的爬下来,但只是轻轻的一动,他的眼睛睁开来。
“醒了?”他突然对着她一笑,在熹微的晨光里,他的笑容有着不出的明亮和灿烂,吉南南愣了愣,自从遇见他,她好像再没见他这么笑过了。
她怔怔的盯着他看,萧卓岩的目光闪了闪,随即,那抹笑意消逝得无影无踪。
“该起来上班了。”他径自起身下床。
吉南南却仍是待在。,见萧卓岩很快已洗濑完毕,就:“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吧,我打个电话。”
“要找人过来开锁?”他问,随即又:“我来找吧,你在家里等我。”
她只好仍是待在。等,约有半个时,他又开门进来,手里拎了早餐,:“起床吃饭。”
吉南南看他一眼,问:“开锁匠找来了吗?”
“开锁的人也要吃早饭!”他回答,“别急,很快就过来了。”
吉南南哦了一声,仍是待在。不动,萧卓岩有些不耐烦,“我的床有那么好吗?你不舍得下来?”
“我这个样子,怎么下去吃饭?”吉南南面色微红。
萧卓岩的目光立刻又流连在她光光的两腿上,吉南南拉了被子来盖,他好像笑了一下,:“我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