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宁倒是很委曲,“我问过你的呀,就是遇到萧卓岩的那,我问你,要不要颜姨帮你找个男人,你点过头了呀,怎么这会儿又来喷我了?”
吉南南真是拿她没招,只得威胁:“抓紧过来,给我负荆请罪!”
没多久,江雨宁果然屁颠屁颠的过来了,两手擒了满满的两大袋食物,一进门就对她挤眉弄眼。
吉南南翻白眼瞪她。
“亲,我也是为你好嘛!亲,你老是一个去着,我不放心嘛!亲,我原以为那个邹烨磊能靠点谱,谁知那子也不靠谱,咱们总不能在一棵上吊死吧?涯何处无好巢,何必苦恋一只鸟?”江雨宁最近老在网上购物,得一口流利的淘宝体。
吉南南哭笑不得。
“我现在戒男人了,行不行?”她对着那张粉粉白白的脸蛋,狠狠的伸出魔爪荼毒了一把,这才消了气。
两人对着电视吃爆米花,吉南南只是心烦意躁。
突然手机又响起来,却是那只海龟。
少不了又得虚与委蛇一番,海龟邀她吃饭,她自然是婉拒,不料那海龟却也很固执,在那头笑:“吉姐给个面子吧,邀了十次,好歹应一次,不然,我都想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了。”
吉南南忍不住笑,这个何向东,其实并不讨厌,人也很是风趣幽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那头却:“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不见不散!”
吉南南一惊,下意识跑到窗边去瞧。
果然,那只海龟正在区的花坛边龟爬着相候。
江雨宁也跑到她边上凑趣,只看一眼,便笑,:“这男人,不错嘛,对了,我听颜姨,他父母过世得早,很早就自立门户,这样的男人,历尽沧桑,配你,正正好,更何况,有车有房,没爹没娘,这样的极品男人,千年也不遇一回,你就从了吧!”
吉南南哑然失笑。
跟江雨宁在一起的最大好处就是:明明不想笑,她也能逗得你笑,笑一笑,十年少!
首次和陌生男人约会开始。
选了一家餐厅。
她没想到何向东也有江雨宁这种本事,他话不多,偶尔蹦出一句,不是让人笑得喷饭,就是让人沉思赞叹,属于那种不经意间就有幽默和大智慧的男人。
边吃边聊,突然,吉南南微觉有目光栖落在自己身上,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她环视四周,终于发现目光的来源。
居然是邹烨磊。
对面还坐着陆盈心!
冤家路窄!
吉南南只能想到这一句,她掉转头,并不打算过去打招呼。
她没有那么大度,象圣经里的那亲,若是有人打了你的左脸,就将右脸再伸过去让她打,她认为会那样做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傻蛋,另一种,还是傻蛋!
何向东见她面突沉,也不自觉的向那边看了一眼。
陆盈心却已悠悠的晃过来,仍是笑意盈盈,那盈盈中,却又分明又带着得意洋洋。
“吉姐姐,真是巧呀,看来,我们两饶缘份未尽。”她趴在吉南南的椅背上轻笑。
吉南南下意识的直起来背,嘴角却也虚浮一丝笑,:“我也觉得是,我们之间的缘份那么深,怎么就能尽了呢!”
口齿之间,自然是云淡风轻。
可是,何向东是何等聪明样人?想来也在颜莹玉那里听过吉南南的一些事,此时双目烔烔,直直的看向陆盈心。
“这位姐,不要这么趴在人家的椅背,相当的不礼貌。”他冷冷出言。
陆盈心看他一眼,只是笑,“真没想到,吉姐姐今年大犯桃花呀!这位又是谁,怎么不介绍一下?”
“何向东!这位是陆姐吧?听近日刚从拘留所出来,怎么?今,是有人给你接风洗尘?”何向东淡淡道,他的声音不大不,但却很快引起了其他食客的注意,陆盈心未料到他有此一,当下脸上又红又白。
邹烨磊适时走上来,淡淡的:“打了招呼就该回去了,菜快要凉了。”
陆盈心只得悻悻而归,邹烨磊却还站在那里,礼貌周全的问吉南南,“有阵子没见你了,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吉南南微笑回答。
邹烨磊看了何向东一眼,点点头,又返回自己的餐桌。
无缘无故,又被某个狂妄女气到,心情突然不爽到极点,但却又不想表现出来给某女看,反而装出一幅兴致盎然样,与何向东亲密的聊。
看她那样子,一派霁风明月的开朗,其实心里已经萎靡不堪。
虽然早已料到陆盈心不会善罢干休,可是,总想着,经过拘留所这几,性子好歹收敛些,却不想,变本加厉。
头又开始剧烈的痛起来,何向东算是善解人意,陪着她演了一出开怀大笑的戏,便适时提出退场。
“我们去那边看看。”他。
吉南南已然头痛欲裂,却勉力坚持,仍是意气风发喜笑颜开状,及至进了车子,脸迅速垮下来,对何向东主:“对不起,请送我去医院,我的头,痛得厉害。”
去了医院,医生要拍片子。
吉南南却懒得费那心思,只自己是受了风寒,只拿了些止疼药和感冒药便回去了。
何向东将她放在公寓前,仍是殷殷盼盼,问:“要不要,我上去照顾你一会?”
“不用,不用!”吉南南连忙摆手。
何向东也是颇有风度之人,知道两人并无深交,确也不适合上去,只得:“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吉南南看着他的车子离开,这才转身想要走进去,却觉臂间一紧,一个黑影长身立在自己面前。
是邹烨磊。
也不知他是何时跟来,她却只捂着头皱眉,不耐的问:“干什么?”
“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他关切的问。
“我没事,邹先生请回!”吉南南淡然回道。
邹烨磊苦笑,“我们之间,这就成仇人了吗?现在连一句话,也不能好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