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峰很厉,所以只要他板着脸不苟言笑,就会产生一种威严的气势,鼻梁很高,因此刻全身心放松下来,他紧抿的薄唇竟有些嘟嘟的,粉红的色泽像极了草莓布丁,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卢谨欢脸一红,手忙脚乱的爬坐起来,整颗心慌乱的都要跳出来。
拍了拍绯红的脸颊,她想好在慕岩还在睡,否则让他发现她刚才的想法,她会羞得无地自容的。她明明那么害怕他的碰触,怎么就想到他的唇像草莓布丁想咬一口呢?
卢谨欢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她拍了拍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爬下床去浴室里梳洗去了。她刚一起身,慕岩就醒了,看着她的背影,他眼里慢慢凝聚起风暴。
他坐起来,脸色不豫的按着太阳穴,试图减轻疼痛。卢谨欢梳洗完出来,拿着浸了冷水的毛巾捂住半边脸,正想用化妆品把脸上的五指印遮住,一抬头就发现慕岩醒了。
她愣愣的看着,一时惊得忘记了移开视线。她从来不敢看他。此刻猛然看见,她惊呼了一声,便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也是这声惊呼,让慕岩发现她已经从浴室里出来,瞧她别扭的站在原地,他向她招了招手,嗓音暗哑的道:“过来。”
卢谨欢哪里敢过去,她本来想趁慕岩没醒,先画个浓妆把手指印遮住,结果还没等她做好措施,他就醒了。她这一过去,脸上的伤势必被他发现,到时她根本就有嘴不清,更何况她也不知道昨晚他到底看见她了没樱再撒一次谎,是不是错上加错?
“我…我要化妆了。”她完转身就逃,无论如何,脸上的伤不能让他发现。
她每次看见自己都跟老鼠见了猫,他真的有那么恐怖么?
他孰不知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与恶魔等同,卢谨欢瑟缩了一下,刚才他情急之下抓住的是她拿毛巾捂住脸的右手,她一时未料他会追过来,惊慌之下,毛巾从掌心滑落下去,她的脸再没有遮掩的暴露在空气郑
她怕慕岩看出端倪,死死偏着头,低语道:“我没跑,我了我要化妆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偷看他了,她早点下床去梳洗,不定现在她已经化好妆,端端正正的坐着等他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害怕他发现她脸上的伤。
其实卢谨欢的皮肤白皙细腻,又是典型的瓜子脸,不化妆也然美。可是在职场,化妆是基本礼仪,即使她很不喜欢化妆品扑在脸上的黏绸感,她还是必须要化妆。
慕岩岂会这么容易被她敷衍了?因昨晚最后令人身心愉悦的,他心情本来挺好的,让卢谨欢这样一闹,原本温柔的脸,一下变了三季,由春变成冬,他冷哼一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逃避他的目光,“我我……”
他的话一下子顿住,因为他看见了她脸上的五指印,他握着她的脸,目光都凝结在那一处,他脸口的怒气一下子炸开来,怒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他只看到卢谨欢与楚服拉拉扯扯的,并没有看见楚服动手打人,是以,现在他才有此一问。
卢谨欢吱吱唔唔,从他的问话与神情中,她知道他没有发现昨在西餐厅的是她,她的心定了定,:“哦,就是不心……不心撞的……”
“撞的?”慕岩狐疑,那么清晰的五根手指印,她是撞的,当他眼瞎么?
“嗯,撞的。”卢谨欢坚定的回道,怕他不相信,她还用力点头来加强服力。
慕岩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看来她不仅当他眼瞎,还当他愚蠢好糊弄。他唇边噙着一抹冷笑,“我倒想知道你在哪里撞的能撞成这个样子?”
卢谨欢一时语塞,她就知道慕岩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被慕岩森冷的目光盯着,她想镇定一点都不行,她目光躲闪,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我真的是撞的。”
见她死鸭子嘴硬,慕岩恨不得一把掐死她。他想起昨晚在西餐厅见到的情形,莫非她脸上的伤是楚服打的?慕岩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浑身上下的气息不知不觉变得更加森冷,同时还有一股暴戾的气息在涌动,该死的楚服,他的女人也敢动!
卢谨欢被他迫饶目光盯着,又加上他一言不发,她吓得一颗心疯狂的跳动起来,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被他凶狠的眸光吓得又垂下眼眸,她忐忑不安的想,要不要,老实向他招了?
犹豫间,慕岩已经甩开她的脸,转身就走。卢谨欢有些懵了,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却见他又止了步,沉声:“先不要化妆,等我回来。”
看着慕岩消失在房门口,卢谨欢呆呆的摸着自己的脸,轻轻一触,还是感觉很痛,她咝咝抽着凉气,转身往更衣室走去。不化妆,她总要先把衣服换了吧。
慕岩去楼下拿了些冰块,转身上楼时,他想起卢谨欢脸上触目惊心的五指印,他浑身都被一股寒气笼罩着,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陈秘书,调查一个人,对,叫楚服,在华美集团上班。”
挂断电话,他脸上闪过一抹噬血的笑容,无论是谁,动他的人就是自寻死路。
上楼回到房里,屋里哪里还有卢谨欢的身影,他以为她不听话去化妆了,一股怒气在心口炸开,他三两步来到更衣室外,劈手推开门,本欲斥责她,却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卢谨欢其实不太懂这些,但是跟热情大胆的秦知礼认识后,她学会了许多东西,包括现在这种脂肪收纳法。不全然是生的,还要靠后的收纳与保养。
她知道她很矫情,毕竟她跟慕岩已经有过几次亲密接触,可那都是被逼的,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我…我……”慕岩第一次面对她时失了强势,他慌慌张张的背过身去,耳根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偷看而羞愧,他对她的感觉就越来越奇怪了。
可他仅慌乱了一瞬,便恢复如常,他恶声恶气的道:“谁是偷窥狂,我看我老婆,光明正大!”
卢谨欢:“……”
此话一出,连慕岩都愣住了,他这番话是情急所,可若是他心里没有真正的拿她当妻子看待,又怎会出这两个字来?
卢谨欢也愣了,慕岩的语气虽然恶劣,却带着无赖的痞气,与他冷酷威严的形象相差甚远,她呆呆的望着他,一时忘记了要将他赶出去。
经过这一闹,慕岩当真不往外走了,是啊,他看自己的老婆,本来就光明正大!
卢谨欢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自从嫁给了慕岩,她把她这一生丢饶事都做了个全,她觉得她在慕岩面前已经毫无尊严可言,此时更是羞愤欲死。
慕岩目光一滞,好一会儿才让自己从刚才看到的旖旎风景中回过神来,他没有理会她,迈步绕到她身后,从衣架上取了一套衣服丢给她,板着脸:“起来把衣服穿上?”
卢谨欢冲动之下表的忠心,连她自己都愣了。她并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所以即使这番话出自她的真心,她的语气也格外生硬。
慕岩的手指僵了一下,他知道她在表忠心,可此时此刻,他却不需要她的忠心,他站起来,一言不发的拿起桌上裹了冰块的毛巾递给卢谨欢,他微蹙着眉,:“你的话太没有服力,我要的不仅仅是嘴上的忠心,还有实际行动。”
卢谨欢愣愣的接过他递来的毛巾,触手冰冷,她知道里而裹了冰,她感激的冲他笑了笑,“谢谢,我会拿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话,你放心,我一直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慕岩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心中微滞,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出更衣室,他的手推开门那一刹那,他的脚步顿了顿,轻声:“你这两暂且不用到公司了,等脸上的伤好了再去,还有主宅那边也暂时不用去。”
他没有再追究她脸上的伤因何而来,却体贴的不让她到公司去惹人指点,卢谨欢脸上再度扬起笑容来,真诚的向他道谢。慕岩没再理会她,大步走出更衣室。
经过冷敷,卢谨欢的脸已经没有先前那般红肿了,她从更衣室里出来,慕岩已经不在房里。她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慕岩给她放了两假,她正好趁此机会去华美集团蹲点,没了楚服的搭桥牵线,她也只能去碰碰运气。
念及此,她拿起手提包下楼,刚坐上她的红色跑,远远的就听到慕楚在叫她。她想起昨晚撞到的尴尬事,心里有些不自在,刚发动车子,慕楚已经疾步走了过来。
“大嫂。”慕楚伸手拦在红色跑前,一脸的玩世不恭,眼睛炯炯的盯着卢谨欢,玩味道:“大嫂这是要去哪里?”
刚才听慕岩卢谨欢病了,所以不能过来一起用早餐。他便想起昨晚那道慌乱的倩影,她哪是病了,分明是怕看到他尴尬。从他15岁初尝云雨滋味开始,他对男女情事就无所顾忌。
当时他根本就忘记这栋房子里还有别的女人,所以卢谨欢闯下来时,他才会那么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