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交代给咱们的任务,不能儿戏啊。可以这么说,要是咱们遗漏了重要消息,山上一千来口子的命,可就悬了!”
“知道了三哥!”乌图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突然感到身上责任很重,这件事,真不是玩的。
乌图只知道眼下的工作来不得半点玩笑,其实,世界上有哪一行谋生的事情可以玩笑对待呢?
两人预演一遍,见没什么大的疏漏,于是翻身上马,出树林继续沿着官道往兰城进发。
因为不急着赶路,所以两匹马儿在官道上只是一溜小跑。乌图骑在马背上指点江山,看起起伏伏的远山苍翠,曲曲折折的近水潺湲,忍不住纵声长笑!
“三哥!还是昆国的天蓝啊!昆仑山一定更美!”
姚鹏素来谨慎,赶紧朝他摆手。官道上总有人来人往,万一让人家盯上了,多有不便。乌图虽然觉得他有点太谨小慎微了,但毕竟人家老江湖么,该听还是要听。只好闭了嘴,掏出那把精钢扇子使劲忽打。
“扇子也少用,这件家伙不是没人懂。”姚鹏忍不住还是说了。
把乌图弄得挺郁闷。少年正百无聊赖地在马上蹭屁股玩,远远望见前面有一支骆驼商队。他想跑过去看看,于是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姚鹏。
姚鹏没办法,低声道:“咱们溜达着过去,你和他们说话可以,可千万别说漏兜。”
“你现在要是不放心,那咱们进城之后还不得把我嘴粘起来啦?正好拿他们练练说瞎话。”两人说说笑笑间已经追上了商队。
这支商队只有十四匹骆驼、四匹马、八个人。不要看牲口少,但无论马匹还是骆驼都足够精神!尤其吸引人眼球的是这十四匹白毛骆驼。头头都是产自伯亚大陆与欧罗大陆交界的“苦海沙漠”上的良种!
马已到跟前,商队中一个骑马的年轻人听到身后动静,见有人赶路,于是招呼拉骆驼的伙计往边上靠,好叫乌图他们过去。不过乌图可没有想走的意思,他勒住黄骠马,抱拳道:“这几位掌柜的,你们也是往兰城去吗?”
年轻人回了礼,笑道:“是去兰城,咱们同路?”他们走了好多天,终于快到目的地,也感到分外轻松。
乌图看这人挺健谈,正合自己脾胃,赶紧自报家门:“我叫马青,这位是我表哥姚远,我们走了好几天都没碰上个说话的。想不到快到地方了,遇见几位朋友啦!”
年轻人微微皱眉,他本来只是客气客气,没想到这个“马青”自来熟,属狗皮膏药的,沾上就扯不掉。经商的人只求安稳,走大路上有人咳嗽一声都恨不能吓一身汗,谁想知道你们叫什么?
年轻人身边有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他一直打量乌图和姚鹏。也不知道他最后看出来点什么,只见他轻轻在年轻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年轻人一边微笑一边点头,表示知道。
乌图不敢乱用灵识去扫,当然听不见中年人和这位年轻人说了什么。但看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坏话。大不了就是提醒年轻人注意之类。
果然,两个人咬完耳朵,年轻人对乌图抱拳道:“在下青木泰山穆众,做点小买卖。你们二位马快,我们骆驼身上还驮着货,走不快。这样吧,我们还是别耽误两位赶路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我们没事,不着急赶路。”人家爱怎么说,图图少爷根本没往心里去,他看着骆驼挺好,皮着脸对年轻人道:“对了,看你们的大白骆驼很精神啊,买一匹得多少钱?我知道兰城北边三十里堡有个挺大的牲口市,你这骆驼要是在那……”乌图还想往下说,被姚鹏拽住脖领子硬生生薅走了。
马往前跑着,乌图还扭头高叫:“那什么,等到了兰城,你们卖完货,咱们再聚啊!”弄得这支商队哭笑不得,实在没见过这么有病的人!
“三哥,我觉得这伙人很可疑,所以想套套他们的话呐。”一直到看不见人,乌图才神神秘秘地对姚鹏说。
“哦?那你说说,咋可疑了?”姚鹏笑眯眯地问道。
乌图清清嗓子,晃着脑袋说开了。
“您看见穆众的大白骆驼没?这种骆驼叫苦海白峰,它们比普通骆驼高出一个头,又粗了两圈。不但力气大,而且半个月不吃不喝还能赶路!这十四匹骆驼头头精品!这种精品白峰往往被人当成坐骑,上阵对敌比西域良马还出色呐!”
“说的不错,然后呢?”
“然后就很简单啦,这支商队居然用一水儿的苦海白峰当脚力!这得贩什么货才能赚上来啊?”乌图摇着脑袋,俨然一副老江湖的样子。
“而且,他们的货不重。”姚鹏适时补充。
“对,刚才我就想说,别看这些骆驼的驼囊挺大,可走起来不费劲,蹄子印也不深,一定是货物不重。”乌图眯着眼睛看姚鹏,“三哥,想不想看看驼囊里是什么?”
“不想。”鱼鱼yuyu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