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众笑道:“我就算拿了,它也未必跟着我呢!早说了,这尊铜像和这条怪枪与你有缘。”
“那必须的,图图少爷魅力无边,就连天羽神都喜欢我呢!”乌图是个没人夸都想办法自己夸自己的主儿,更何况这种显摆的机会?
林众知道他这毛病,也不以为忤,两人又说了几句,看见从城里御剑飞来一条身影。乌图下意识地握紧睡神,“什么人这是?”林众道:“时间到了,黄师父来找我,我们该动身去蜀山了。”
乌图惊道:“你们这就要走?离冬节大考还有好多天呢!凭你们御剑的速度,有三天满到了。”
林众摇头:“这次来磐石,还有好多事要办,有一些神族长辈还得见见。另外,我可不想明年再考,所以要在红泥宫静修一段时间。”
“嗨!就那些个考官整天花天酒地、胡吃猛睡地,功夫都还不如你呢,怕啥?”
乌图极力想留林众多住些日子,这时黄万里来到他们身边,林众向乌图一抱拳:“乌兄弟,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冬节大考,你若有兴趣,来给哥哥我加油助威吧?”
“一定!本来没打算去,但现在我是非去不可了。”乌图对二人一抱拳,黄万里和林众踏上飞剑,绕着黄土岗转了两圈,招招手,往南边去了。
这时候天光放亮,一轮火红的太阳渐渐从东边地平线上升起,太阳发光,薄雾消散,整个世界都闪亮起来!
乌图把玩了一会睡神,用自己的灵识和它沟通,感觉睡神身体里有一股淡淡的,仿佛原修者的原能气息在转动。这股气息虽然微弱,但绵绵不绝,像海洋那样广阔,像星空那样深邃。乌图的灵识扫过去,睡神的原能气息微微一动,好像和乌图打招呼。乌图觉得这股能量亲切、自然,就像妈妈,又像兄弟。
乌图忽然有一种感觉,他可以和“睡神”沟通。但具体怎么弄,还不大清楚。“该回去了,三哥还不知道呢吧?”乌图刚想运轻功跳下黄土岗,只见东城门打开,一队人马从城里疾驰而出,驾鹰牵狗,往黄土岗这边奔来。
离得很远,虽然看不清带队的人,但乌图还是笑了:“女骑手,这肯定是赵小曼带人打猎玩。”
过了黄土岗往东有一大片林子,这是赵小曼的“狩猎禁区”。兰城以及周边村镇的百姓不得到“禁区”砍柴、打猎,连只鸟都是赵小曼的。乌图本来对赵小曼没什么好感,但前天晚上听说她喜欢自己,错愕之余,内心深处还有点小激动。他倒不是忽然喜欢上了这个凶蛮丫头,只不过人之常情,被人喜欢总是好的。
乌图看胭脂马队经过黄土岗往树林中驰去,不知怎么来了兴趣,运起隐身阵,轻轻一跳,滑下山岗,跟在马队后面。
以乌图的功夫,如果有一口灵剑,现在就可以御剑飞行。虽然只是离地两尺的那种,不过也是拜“阴阳枪”所赐。离开阴阳枪,还能剩几成功力,乌图不敢去想。
御剑能行,靠轻功跟上马匹奔跑也不是难事,更何况乌图的轻功本来就非常出色。不远不近地跟在马队后面,赵小曼手下这些“脂粉兵”哪能发现?
马队进入树林,赵小曼叫手下散开休息。乌图见她满面怒色,和贴身丫鬟红桃、绿柳在树下休息。乌图用隐身术躲在附近,看看这丫头究竟为什么生气?
赵小曼凭空抽打着马鞭,嘴里不住念叨:“打死你!打死你!马冬你个混蛋!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什么一定是我?”乌图觉得纳闷,大着胆子往前凑凑听她究竟说些什么。
“小姐你消消气吧,前天晚上那个贼不见得就是马冬。”红桃劝道。
“你闭嘴!就是他!我在书斋说话的时候就心跳得厉害,这个死人肯定就在外面偷听呢!”赵小曼连羞带气,粉面通红。
乌图捂嘴偷笑:“还真就是我!她难道跟我有心灵感应么?这丫头一定是因为说了喜欢我的话,又偏偏被我听见,所以才恼羞成怒的。”
绿柳道:“真不见得是马冬,小姐您想,当初马冬在靖宇节和黑面蜂交过手,功夫可比昨晚那人差远了!刚过去半个多月,哪有进步这么快的?”
“不可能是别人!虽然我没在场,但他说的那几句片儿汤话,哪有别人说得出来?”赵小曼拿着马鞭用力抽打树干,一块块树皮都让她抽下来。
镇三环发飙,看得乌图脸上的肉都抽抽起来了!“这丫头太狠了,我以后可别落她手里,不然非得扒层皮!再有,我当时说什么话了?怎么一句都想不起来?”
正巧红桃也是这话,“那贼说什么了?您怎么就这么肯定?”
“你们别过来哈,否则我一扇子让你们腿折胳膊断!”赵小曼学着乌图的语气说话,“你听听,是不是和他那天在擂台上的话如出一辙?一个腔调?简直没溜透顶!”
乌图脸上一红,“图图少爷我从小就没溜,还用你说?不过这丫头还真够敏感的,只凭几句台词就能猜到是我,看来以后真得躲着她走了。”炫书文学网xua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