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开万井树,愁看五陵烟。”
秦筱将手中托盘放到一边,细细品味,美眸异彩连连,觉得公子好有文采。
秦歌将手放在秦筱外露的玉肩上,将她搂入怀中,看上去很是亲密,然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筱儿,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算上丫环,共有三十个人。”秦筱感受到玉肩上的热度,娇颜泛红。
秦歌问道:“还有呢?”
“还迎…公子牵过筱儿的手,以筱儿对公子的了解,公子平常不会这样做,而且刚刚公子还一反常态,想要将筱儿送给金少爷,明公子是想故意让筱儿接近他。”
秦歌满意的点点头,“还算不错,今给你上的课就这些。行了,快去桌上吃东西,接下来交给我。须知这一桌可都是一般人吃不到的山珍海味,特别是那盘鹅肝,在中州可是很难吃到,他请我们吃,不吃白不吃,可不要浪费食物。”
“好的公子。可是公子……就不担心他在饭菜里下毒?”
“只有蠢货才会用这种方式下毒,如果待会儿你和战沙雕被毒死,那就明这次我们还真是遇到蠢货。”
“那筱儿这就去帮公子试试有没有毒,就算被毒死,那被这些山珍海味毒死也值。”
“……”
尔后,秦歌搂着秦筱走到桌前入座。
此时战安凉已和金峰森对饮数杯,正在那里聊着一些家里的事情,看上去交谈甚欢,秦歌只能坐在一边,完全插不上话。
“筱儿。”
“公子有何吩咐?”
“去伺候伺候金少爷,给金少爷捏捏肩。”
“好的公子。”
秦筱来到金峰森背后,忽然明白什么,刚刚公子也捏过自己的肩,记得好像是……这个位置。
金峰森拍拍秦筱放在他肩上的玉手,温柔道:“筱儿的手法真不错。”
秦筱莞尔道:“只要金少爷不嫌弃就好。”
便在这时,坐在对面的战安凉和秦歌二人突然倒在地上。
秦筱见此目光一震,还未有所反应,她便感到体内热流涌动,头晕目眩,眼睑极重,两眼一闭便倒在地上,“这酒菜……果真有毒。”
金峰森仰头喝下一杯酒,长身而立,大笑一声,走到战安凉身前站定,抓起放在桌上的莫问斩荒细细端详。
“哈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战少爷,这五千两黄金我是要定了。”
战安凉捂着胸口在地上挣扎,神情痛苦,“你……你在酒菜里下毒?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金峰森哈哈一笑,看看不远处那正冒着紫烟的香炉,“这么好的酒菜,花掉老子几千两,如果在里面下毒岂不可惜?”
战安凉这才明白,酒菜很干净,有毒的是那香炉里的香料,他闻得出那是很名贵的龙涎香,就是南海边境的那些居民用蓝鲸粪便制成的一种珍贵香料,本身并没有毒,但如果将某些毒掺杂在其中,一般人也很难察觉。
金峰森掂量着手里的莫问斩荒,满面春风,心头甚喜,“我确实是金峰森,也是京北人,但我并不是什么金家少爷,只是恰巧跟他同名同姓。至于我的目的,无疑就是你的人和你这把刀。当然,我无心害你性命,我也确实很敬佩孤雪刀圣,只不过金某是拿人钱财做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还请战少爷理解。”
“战少爷,要怪就怪你太年轻,太容易相信他人,区区一顿饭就将你钓上钩,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容易,白白浪费我那么多处心积虑的计划。”言讫金峰森伸手放在脸上,轻轻一扯,便扯下一张假皮面具,露出庐山真面目。
他的真容是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青年,眯眯眼,浓眉毛,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猥琐。
但随后他脸上的笑容便凝固起来,缓缓皱起眉,因为他惊然发现自己的手是黑色的,像是被染上一层墨,黑得令人心慌。
“这……这是?”金峰森目光颤抖,接着又感觉浑身发软无力,鼓足力气大声叫道:“来人,来人啊!”
战安凉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吐出一口黑血,看看倒在一边装睡的秦歌,丝毫没有在意金峰森的大喊大叫,对秦歌道:“看来我的猜想只对一半,他确实是心怀不轨,但没想到他只是拿钱做事。”
秦歌坐起身:“但通过他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出些线索。”
战安凉有些好奇,“相比起这个,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给他和他的那些同伙下的毒?”
秦歌微微一笑:“给他下毒,是借筱儿的手,轻柔的按摩和拍打,能加快毛孔吸收。至于他的那些同伙,刚刚我去逛那两圈的时候,就已全部解决。”
“那我们中的毒你又是怎么解的?”战安凉问道。
秦歌道:“是我写字用的墨。他的毒是掺在龙涎香里面的黑鳞粉,黑鳞粉在燃烧之后产生的毒气被吸入鼻腔,再加以酒精的激发,能使人浑身经脉在很长的时间内处于封闭状态,导致发软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他看看战安凉,“在研墨的时候,我加了些筱儿身上香囊里的熏莲,那刚好能克制黑鳞粉毒气。”
闻言秦筱从地上爬起来,“怪不得在来之前公子您要筱儿在香囊里加些筱儿从未见过的香料,原来都是药呀。公子您真厉害。”
秦歌道:“这叫有备无患。”
“那公子您将毒弄在筱儿手上,为什么筱儿没事呢?”秦筱看着自己的手,脸上满是疑惑。
秦歌道:“是因为你身上的香囊。”
战安凉微笑道:“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会很安心。”
秦筱点点头,表示她的想法跟战安凉一样,心想公子真是个奇人呢,好像他什么都会,而且很精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