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家看在朱宏当年的功劳上,没有收走英国公府的丹书铁券,但毕竟甲姓世家只有庶孙能继承家业的情况十分少见,现在英国公府的爵位传承可就在皇家的一念之间。
想到这里,白老太君饱经风霜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悲戚。
“没说什么,”朱鸾蹲在地上,小脸微微低着,看着弱不禁风,“就是聊了聊徽州的风土人情,公主人极温和,说和段二公子之间的传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呢”,她话里一派的天真烂漫。
在场三位大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既招惹了段家之后,又招惹了公主。
白老太君的手紧紧握住龙头拐杖,神情复杂。
她活了八十多岁,活够了,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丈夫当年拼死拼活打下来的这个爵位,如果保不住了,她将来又哪来的脸下去见他?
为了整个英国公府的稳固,所有的不利因素都应该被排除,更何况自己的这个庶曾孙还一直上蹿下跳的到处闯祸。
没有了爵位,这里所有的人都什么都不是了。
“来人啊,”白老太君吩咐道,“把九小姐关到寿安堂西院,派十个家丁十个护院看守,如果再丢了人,就让这些护卫提头来见!”
……
……
寿安堂西院。
朱鸾从被钉死的窗户的缝隙里往外看,相对于上次的禁足,这次的保卫愈发森严,外面无论白天黑夜都有队伍来回巡视,送饭的仆妇都改成了全副武装的护卫,她明白白老太君这次是动真格的。
“这都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可以这样的对小姐。”小丫头玉莹再次和她的主人一起被禁了足,她从一开始盼望有人来救到指望早点被放出去,情绪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小姐,你在做什么?”玉莹觉得很奇怪。每次都是她坐在堂屋中央,而九小姐却在整个屋子里转个不停。
玉莹第一次看到有人被软禁还那么忙的。
“没做什么,”,朱鸾手上动作不停,还是不断摸索着屋子里的一切。
朱鸾很清楚这次的惩罚绝不可能就以禁足了事。
这几日的禁闭,不过是给朱家老太太、太太们足够的时间挑选自己将来的出路。
她必须早想办法,凭自己的力量从这里脱困。
就在这个时候,在走到靠近主院的墙壁处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一些违和感,仔细的敲击墙壁和刚刚踩过的地面,侧耳倾听,一阵非常微弱的有一点空洞意味的声音传了出来。
很平淡,很难辨别,但这种细微的空洞的声音,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是?
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