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灵机一动揉了个雪球朝傅云深胸口扔去。
傅云深结结实实挨了个雪球,一时竟呆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徒儿长本事了!竟然还偷袭师父!”
傅云深不甘示弱也揉了个雪球朝明夏扔去,明夏嬉笑着躲在方逐身后,方逐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明夏当然不会站着任师父打展开了新一轮的反击,倒是苦了方逐站在中间当着人肉屏障。
冬月中旬时方家在梅林里办了个踏雪赏梅会,请了城中的好友亲朋前来热闹,自然是长辈们玩在一处小辈们玩在另一处。
虽然说是踏雪赏梅但在一群公子哥七嘴八舌的提一下演变成了比武喝酒。
这边儿少年们玩得尽兴,而姑娘家们本是管自个儿在一边赏花的,被这的热闹氛围吸引都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但不敢凑近。
明夏正是喜欢热闹的,也不管那礼节不礼节的就朝少年们那儿去了。
方逐的远房堂哥方运用银筷敲着酒壶说:“我来说一下咱们这比武的规则,随意二人比试,其余人押输赢,败了的一方一人干一碗的酒!”
规则简单粗暴,玩的就是兴致。
明夏问站在一边的唐谦:“西北人都擅饮酒,一碗酒算不了什么吧?”
唐谦娓娓道来:“桌上放着的酒是西北名酿‘千秋’,酒性刚、刚烈回味绵长,一般人喝、喝不到三杯必定醉倒、倒,一碗的量已经很多了。”
“哦......”,明夏若有所思。
忍不住端起面前的小酒杯往嘴里送了一小口,醇香浓厚回味无穷,倒是真的对得起这名字。
品鉴了一小口明夏就把酒放下,不敢多喝。
站在另一边的方运兴致高涨的说:“姑娘豪爽!”
确实,其他的姑娘们都装作不经意的站在一旁远观,只有明夏参合到了其中,可以说是最特立独行的一个。
明夏顺了顺气回答道:“见笑见笑。”
明夏小声问唐谦:“这方家的人都这么能喝?”
唐谦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比试马上就开始了明夏虽然不能上场但是凭借着自己过人的眼力只需要看上一眼就知道谁赢谁输,三场下来无一失误。
“夏姐姐”
方迟拉了一下明夏的衣袖,偷偷的问道:“你帮我看看我和在座的哪位比试能赢?”
明夏噗嗤轻笑一声,“叫你不认真练剑,现在想出风头也不能了吧!”
“我是越没天赋越不想练,就练不好啊......”
方迟撒娇道:“哎呦,好姐姐你就给我指条明路吧!”
“喏,方超边上那个黄衣小孩”
明夏眼神示意方迟。
“你说的是那个只到运哥哥胸口,腰间配着把剑的那个吗?”
方迟满脸的不可置信。
“嗯”,明夏点了点头。
“方巡?!他只有十一岁啊!这是欺负小孩啊。”
方迟满心的不情愿。
明夏捧着手炉一本正经的说:“在场除了他之外,你还真的谁都赢不了,听姐姐的话不比了,咱不丢这个脸。”
谁知方迟是没了这个心思,但是那边的方巡却对方迟动了心思,他上前一步毫不畏惧的说:“迟哥哥,咋俩比试一把吧!”
这个方巡年纪很小口气不小,明夏心想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勇气可嘉。
见方巡先发起挑战,方迟哪有不应的道理。
“巡弟弟啊,要是输了可别说哥哥欺负你。”
方迟神气的走上前,摆好架势。
方迟的剑叫做“小枝”,是一把轻剑,方迟内功修为并不扎实,轻剑于他倒是恰好能驾驭。
这个方巡很是出乎明夏预料,出剑毫不拖泥带水,一招一式也不死板,方迟毫不占上风。
方迟和方巡正比的精彩,方遇方逐和沈琂从长辈那边回来了,也凑过来看方迟和方巡比试。
明夏转头和三人说道:“方巡这小孩日后可是有大出息的。”
方遇只是浅笑对着方迟微微摇头。
方逐的神色就没这么泰然了,看得出来他对方迟的表现十分不满意。
方遇是方逐的亲大哥,字逢辰,肃州人口中的那位“塞上春风”。
方遇和方逐长得很像,两人差就差在一双眼睛上。
方逐是漆黑的凤眸,见之端严,而方遇的眼睛更圆瞳色更浅严肃之气顿无,且他待人接物总是和煦有度,犹如春风。
眼见方迟频落下风,手忙脚乱甚是好笑。
然而方巡太过心急想要立马致胜步子跨得太大,径直扑倒在了方迟的面前,方迟一见局面反转连忙出招架剑。
这一局倒是让方迟阴差阳错的赢了。
明夏原本是觉得方迟能和方巡拼一拼体力,耗到最后也能把他耗死,谁知方巡还是太过心急竟然自己摔倒了,提前结束了这场比试。
方巡从地上爬起掸了掸身上的雪,面有不甘的回到方运的身边。
看到方巡一副低落的样子明夏忍不住安慰他道:“巡弟弟如今的剑法已是卓然,况且你今年只有十一,日后继续修习磨磨心性,定是能成一代宗师!”
明夏夸人从来不拐弯抹角,她是真觉得方巡这小孩有前途,想想自己十一岁时还没他这么厉害呢。
方巡被明夏夸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方迟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虽然是赢了但却不光彩。
方逐也没当着一众兄弟好友的面训他,算是留他个面子。
方迟自知没什么好骄傲的选择审时度势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