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过分了奥,你明知道你儿子要啥啥不会,你还推我上去占名额丢人现眼呢?”
萧谋余光瞥了一眼邹荡,轻声对萧思懿说道:“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就给我老实些,别整日就知道买古玩,泡在酒庄赌馆里,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萧思懿不服,嚷嚷道:“我前几日赢了几百两黄金给娘亲买了发簪,她还夸我孝顺呢。”
萧谋一噎,挥袖离开:“哼,自古慈母多败儿。”
“切。”萧思懿笑着调侃:“爹爹你有本事就在我娘面前也这么说。”
萧大人懒得理自家儿子,直接以有事为由,跟邹荡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
“老狐狸。”萧思懿一边跟在邹荡身后走出刑部,一遍低喃着骂自家亲爹。
“三哥你说我爹过分不过分,竟然连亲儿子都要坑,让我去参加三国大会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如果是比试吃喝玩乐我可能还有一争之力,让我去舞文弄墨,拿大刀耍大枪,分明就是飞蛾扑火,自找死路。如果我真有那个本事我早入朝为官,为百姓做贡献了。”
“我这种人啊,不如守着祖业,做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
邹荡漫不经心的转动着尾戒,目光游离,唇带薄笑。
“你倒是有点觉悟。”
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明显是酒喝多了有些上火。
精致的眉眼,被燃烧的火星衬的忽明忽灭。
哪怕是看了一万次这张雌雄莫辩的脸。
萧思懿还是看一次痴一次。
“三哥,你这幅容颜,得亏是生在了皇家,不然……”
一个不然换来了邹荡一记冷眼。
张扬,低调而又内敛的男人,指尖一抹猩红色的火苗像是蛇信子一样,妖娆而又邪恶。
“不然如何,谁又能奈我何?”
好狂啊。
这男人。
萧思懿竟半饷说不出话来,谁又能顶得住全盛时期邹荡的傲骨天成呢。
在天子骄子面前,许多人都会不自觉黯淡了光芒。
邹荡垂着脸低笑,舌尖抵着雪白的齿滑了一圈。
淡薄的烟雾散在空气中。
他的眼眸又暗又沉,像是吞噬星空的乌云,每一抹都带着烈性。
“思懿。”他轻声唤道。
萧思懿忽然有些心跳加速,不知道在慌些什么,他啊了一声,看向邹荡。
安静的街道上只有两人脚步声。
他屏住心神,侧头看向邹荡。
远处大片璀璨星河流转其中。
黑夜掩饰了盛世金陵的纸醉金迷。
“凉露是我的女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男人声音沉沉,语调沙哑,隐忍着不为人知的占有欲。
听着这类似于告白的话,萧思懿眼皮一跳,直觉告诉他,这句话并非玩笑。
果然,下一刻,那个慵懒散漫,却永远极致清醒,仿佛不会对任何事物上心的男人。
一字一句道。
“你该庆幸萧谋是你的父亲。”
明明是平淡至极的一句话,却分明让人听出了藏在话后的狰狞杀意。
萧思懿猛地出了一身热汗,眼神变得有些错愕。
“三哥你……”
“尔虞我诈,剑拔弩张的事情冲着本殿来,无碍,冲着她去的话……”
冷着脸的男人忽然笑了起来。
他嘴角轻挑,眉眼微弯。
如山花般灿烂绚丽。
却处处染毒。
“哪怕是本殿自己,也不值得被原谅。”
更何况是无关的某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