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的甩着头,在衣服上擦手,可是衣服上也有血
甄真说:“看着这些血迹,不要躲,再坚持一会儿你就赢了!”
甄安的头上已经是汗如雨下,脸色更加苍白了。
直到甄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让家丁打来清水,给甄安清洗。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甄安急促呼吸的声音。
张大夫用问询的眼神看着甄真,又用手比划了一个扎针的动作。
甄真摇了摇头,指了指甄安,意思是这件事情要靠他自己挺过去。
洗干净手和脸的甄安转身过来向甄真鞠躬行礼:“多谢大小姐。”
甄真说:“不必谢我。是你自己的勇敢让你能够直接面对内心的恐惧。感觉怎么样?”
甄安回答说:“一开始很害怕,后来觉得害怕也就那样。”
甄真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多杀几只鸡就好了。”
厨子笑着说:“没问题,以后府里的鸡都归安子杀。”
甄真笑容大了一些:“安子,进屋换身干净衣服,让张大夫给你行一次安神的针,晚上好好睡一觉。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甄安依言回了屋。张大夫摸着下颌的胡须思考了片刻,说了四个字:“不可思议。”
甄真给张大夫作了一揖:“还有劳张大夫给甄安行针。”
张大夫说:“行针只是治标,你这杀鸡才是治本啊!不知大小姐从何人所写的书上读到此法?”
甄真又作了一揖,但笑而不答,说了别的:“下次杀鸡在七日之后,还请张大夫务必驾临。”
她也没法儿回答,总不能说是在师大心理系学的吧?
大夫对于治疗新方法总是有着天生的好奇,只是这次张大夫也觉得自己打探别人的不传之秘,有些过分,干咳了两声,说:“没问题没问题,老朽去看看安子。”自己给自己递了个台阶,走了。
甄真和浩兴回到后院,母亲早已经由下人通报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把二人叫进屋去,大嫂蒋氏、二嫂阮氏也在,孩子被保姆带出去玩儿了。
见到女儿的男装,母亲眉头微微一紧:“都十四了,该收收心了。”
甄真拉着母亲的手说:“娘,我的想法正好相反。就是要趁着现在还没嫁人,赶紧多玩一天是一天。何况我今天也不是玩,也是为了咱们大宁朝的安定做贡献呢。”
蒋氏让丫鬟上了茶,说:“妹妹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母亲摇着头叹气说:“那也不能一天到晚和你哥哥他们在一起。你一个姑娘家,传出去,名声毁了可就糟糕了!想嫁都嫁不出去了!浩兴!你是哥哥!可不许带头胡闹!”
浩兴对于带妹妹出去这件事本来也是有顾虑的,可是妹妹处理甄安的方法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非常感兴趣,这就忘了时间,忘了男女大妨,他赧然的说:“娘,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
甄真本来还以为母亲会对自己怎么让甄安杀鸡敢兴趣呢。没想到这事只字未提,反而还挨了一顿编排。回到自己屋里,还闷闷不乐。
不过她还是能够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的,毕竟在这个古代社会,做一个离经叛道的自由女性,可没什么人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