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吸溜”
后衙之上,江瞳端起温热的龙井,轻轻地啜饮了几口,然后舒坦的哈了一口气。
“这事整的,真是……”换下了官服的左临风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江瞳急忙起身作揖。
“县尊大人,给您添麻烦了。”
左临风一张胖脸腮帮子肉左荡右荡,笑眯眯地看着江瞳,也不话,只看得江瞳毛骨悚然,左临风才长吁了一口气。
“哎,江瞳,江大人,有一事,本官却是不明,不知道可否告知一二啊?”左临风笑眯眯的问道。
“啊”江瞳揉了揉鼻子,心里一阵打鼓:“问呗?”
“江典史似乎没有六院观政,却是为何啊?”左临风端着茶杯,眼角余光打量着江瞳。
“嗨,这事啊,那可真是孩没娘,来话长了。”江瞳一提这事就来气,磨了磨牙,就准备大倒苦水。
“那就长话短吧。”左临风一句话,把刚刚挽起袖子,准备好好唠嗑的江瞳给憋了回去。
揉了揉鼻子,江瞳有些尴尬的道:“啊,是,是,县尊大人,是这样的……”
三言两语,把自己在备考期间,因为酒店里吟诗作对的义气之争,而和礼院尚书之子陈珏发生的那些矛盾抖落了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左临风笑眯眯的点零头:“不过这六院观政是祖制,可不是一个正四品的陈大人就可以干预的。此中恐怕另有隐情也不准。”
“也是,也是,子鲁莽了。”
江瞳眼珠滴溜溜一转,顿时明白了左临风话里的意思:“下官不过是一个穷书生,何德何能,让陈尚书绊我个跟头呢。”
左临风有些诧异的看了江瞳一眼,到时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快,点点头,也没再多什么,只是默默的端起了茶杯。
“哦,对了,子初来乍到,还没有寻个落脚的地方呢,诸多杂事等待下官去处理,下官先告退了。”江瞳拎起方才放在脚下的书篓,起身告辞。
“恩。”左临风点点头,也没有起身。
直到走到门口,江瞳才听见门里传来一句:“江典史一路耽搁的时间不短,我们丰武县积压的案件不少,明日我就安排衙役把那些陈年旧案都归拢归拢,就等江典史走马上任了,呵呵呵……”
江瞳站在原地,顿了顿,方才高声回了一句:“下官领命。”
江瞳走后没多久,一个下人就前来禀报,丰武县王主簿和郑县丞一同前来拜访。
左临风抬了抬眼皮,挥挥手:“就本官已经累了,休息了,不见不见。”
“什么,睡了?”
丰武县王主簿抬头看了看悬在正中间的太阳,冷笑一声:“嘿,咱们这位县尊大人可真是享福,大白睡觉?”
下人一脸讪讪,也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