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草民专门给他打了热水,还去药铺抓了药。”戏班班主回忆道:“当晚我们在外面吃饭赏月,大刘脚疼,就不出来了,要早点歇着,后来等我们都散场的时候,屋子里灯都黑了。的以为他睡了,也就没在意。”
“怎么突然问起八月十五的事情了呢?”左临风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旋即就反应了过来:“前几送到义庄的尸体,死者叫什么,老奎头?”
“是啊,老奎头……上吊自杀那个!”江瞳扒拉了一下大刘的脑袋:“跛着脚杀人是不是挺难受的?”
大刘头也没抬:“的不知道你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不要紧……”江瞳慢条斯理的到:“我知道就行,死者老奎头,上吊的房梁,和板凳之间的高度,恰恰是五尺七寸,可是有意思的是,老奎头的身高,五尺三寸左右,那张条凳放在地上,老奎头的脚都够不着,这点你可能没想到吧?”
大刘没话,只是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打湿霖面。
江瞳继续道:“你不认也没关系,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个事情,我在老盔头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肉屑,这是人被骤然袭击的正常反应,需要我把你的袖子挽起来看看嘛?”
大刘依然没话,一旁的薛明一把抓起他的袖子撸了起来,手臂上,数条刺目的伤痕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人证物证俱在,大刘,你还有何话?”左临风来了精神,一声令下:“来人啊,给我把他押进大牢,择日问刑!”
“是!”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衙役们一声令下,架起大刘,就给他拷上了枷锁,薛明看了一眼薛县子,薛县子微微摇头:“既然凶手已经抓住,那么,诸位,就各自散了吧?”
“是是是,也该散了,也该散了,好端端一个寿宴,给您添麻烦了。”左临风忙不迭的道:“来人,快快快,帮着薛县子收拾收拾,把尸体抬到蒋府去认领。”
众人齐声应了,各干各的去了。江瞳一看没有自己的事了,转身欲走的时候,忽然被薛明叫住。
一看到薛明那张扑克脸,江瞳就有点倒胃口,耐住性子站定之后,江瞳问道:“还有事?”
“老爷请你书房一叙。”薛明硬邦邦的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你老爷叫我我就去呗?”江瞳嘀咕一句,但还是没敢走,想了想,跟着薛明向着薛府的书房而去。
书房内,两盏香茗散着幽香,薛县子慢条斯理的打量着江瞳,江瞳眼观鼻,鼻观心,做得比谁都板正:“不知薛县子叫我来,还有何事?”
“案子破的好。”薛县子慢悠悠的道。
“多谢薛县子抬爱了。”江瞳沉稳地到:“如果没有什么事,下官先告辞了。”
“呵呵,我叫你来,意图还不够明显么?”薛县子指着门外忙碌的左临风,问道:“我为什么不叫左临风进来,偏偏叫你呢?”
江瞳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外来户没有话语权,左临风都让你和秦先生架空多少年了,比自己还窝囊一家伙,你叫他进来干嘛呢。
“下官不知。”江瞳想了想,还是按捺下心中的想法,规规矩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