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三藏师徒四人在快走到西梁国国界时,唐三藏骑在白龙马上指着前方城池道:想来那便是西梁女国了,你们到了那之后切记要谨慎规矩,不能紊乱法门教旨。……”
疏馨这边正说在兴头上呢,忽见一身着旧的发白的袈裟的僧人拄着一裂开着口子的竹竿款款而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散发着神性的光泽,直直的望着她,似乎直直奔着她而来的一样,疏馨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都说这僧人道士什么的都是高人,能断人福祸灾害,能晓得人生来死前。
若是真的,她该如何是好?!
果不其然,那僧人行了礼后便询问疏馨,“女施主可愿帮贫僧一忙?”声音如初春冰层破裂,溪水潺潺涓涓,清澈的能洞察人心一切藏污纳垢的角落。
闻言,季天霂分明感觉到那牵着自己的纤细手指骤地变成了抓,抓的他的手都有些疼了起来。
“嘶~!”
“啊,天,天霂你没事儿吧?我,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儿,不必担心。”
疏馨被季天霂的痛声唤回神来,这才想着要回答那僧人的话,“不知能为师父做些什么?”
“将来将这封信交与最尊贵的人。时机不到还请务必不要打开信。”
“师父,这?”疏馨甚是疑惑,这位师父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怎的莫名其妙的就找上她要给她这封信呢?
“这是贫僧的师父圆寂弥留之际托付我的一件事,女施主若想知道详情,还需等待。其余的事情贫僧也不曾知晓。”年轻僧人合掌表示歉意。
这话说的,疏馨更糊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位师父的师父要把这封信交到她手里,他那师父怎么知道她是谁的?他又是怎么找来的?疏馨只想问好多句为什么。
一直静默的季天霂也有许多不解,但他并不打算在这个时间点上询问什么,要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事后再问馨儿也是一样的。
“为什么是我?”这是最本质的问题。
“阿弥陀佛,因为你回来了。”
咯噔!“你回来了”四字对于疏馨而言犹如晴天霹雳。心底不由一阵紧缩,心思更是千回百转。
季天霂更懵了,什么她回来了?她不是一直都在吗?从哪里得来了“回来了”这个结论?
疏馨呵呵一笑,沉声道:“师父莫不是在说笑,小妇人从未离开过,何来“回来”一说?”
面对突然晴转多云的疏馨,那僧人也不恼,“昨日因,明日果。或是前世因,今世果。对此,女施主不必过于执念。”
“好一句昨日因,明日果。前世因,今世果。此页就此翻过。不过看师父紧张这封信的样子应该很重视它的才对,怎么能够在这里就交给我了呢?”除非他能确定这“光天化日”之下是极其安全的,莫非他身怀绝技,武功高强?
果然。
年轻僧人轻抿唇浅笑,“这里是安全的。至于女施主其他的疑问,贫僧已回答过了。若无其他事贫僧就此别过二位了,告辞。”行礼,转身离去。正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疏馨被这个突然而至的和尚弄得一愣一愣的,若不是他说话条理清晰,她都会以为她遇到了一个疯子。
遇到这么个人,这么件事,疏馨是一点闲逛的心情也没有了,挽着同样心思沉沉的季天霂匆匆回家。
太阳燥燥,空气闷闷。远处的乌云暗泱泱的压迫着天际一团一片一丝一缕的光亮,似要朝着疏馨头顶上的蓝天白云侵蚀而来,势不可挡!
疏馨看的心惊,季天霂虽无法看见但也身有感触,感受到了来自那大自然不可违抗的压抑感。他俩即是担心不久后会有大雨倾盆季天舒会淋雨或陷入山路中不得前进或后退的困境,又是由那僧人的到来忽然感觉这怡然自得的农家田园居所不久就要成为一片废墟。
未来,风雨交加,深不可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