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冷冷的睇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慕凉月哼了一声,撸起衣袖,去厨房做饭去了。
第二天清早,慕凉月起了个大早,她同梁婶问了路,便起村长家借牛。
昨天她已经看过自己的那块地了,那块地几十年没人耕种,想要播种,必先松松土地。现在村子里也就只有村长家的牛可以犁田,等她拔光了杂草,就可以整田耕种了。
结果等慕凉月去了村长家,村长瞧她是个新来的小姑子,在这村子又没什么亲戚傍身,便狮子大开口,说是用牛可以,但是每半刻钟便要收取五百文,银钱可以等她耕完了地再付,也可以允许她赊账,就是要打个欠条了。
慕凉月听后十分火大。这是欺负她一介弱女子无依无凭,所以想要赚这黑心钱?
她要用牛耕地,少说也得耕上个一两日,这一两日合计起来要付他家多少银子?这不摆明了欺压慕凉月吗?
慕凉月一向是个不吃软也不吃硬的小姑子,既然村长算计她,她索性也不借牛了,回家拉上阿锦翻过山头到了自家田地。
阿锦像是刚睡醒的模样,慵懒的靠在一块被打磨的极其光滑的石头上,漫不经心地开口:“一大早上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慕凉月双手叉腰,气冲冲地说:“烧田!”
烧田?
阿锦顿时精神起来,眸色也变得幽深起来,“你想怎么烧?”
若是把这山后的田地全部烧了,那场面一定足够气派。
然而阿锦想多了,慕凉月只烧自家的田,她敢故意烧别人的田地,就会被村子里的人投下大狱了。
“当然是放火烧。”
慕凉月转头看了他一眼,瞧他那懒洋洋的劲儿,就知道他不会过来帮自己。
她瘪嘴,从怀里掏出两块打火石,站在田埂上,打出火花后就从自家田地上杂草开始烧起。
火苗一起,碰到杂草朽木噼里啪啦作响,不一会儿,火焰冲天,顿时随风蔓延开来。
滚滚浓烟卷上天空,在田地里耕种的其他家不由得往这里看,但看慕凉月烧的是自己家的田,也就没说什么。
火势越来越大,黑烟也越来越浓,慕凉月干脆往阿锦身边走,因为他待得地方没有浓烟。
“为什么要烧田?”
慕凉月耸了耸肩,面露几分无奈,“谁叫我家没有牛可以翻地?”
不烧田她怎么播种?
等田地被烧过,留下来的草木灰还是宝贝呢。
阿锦的视线落在那片大火燃烧过的灰烬上,唇角微微勾起,“可我看这场大火好像要烧到别家去了。”
“火势是我能控制的吗?”慕凉月摊开手,眼底闪烁着明显的看好戏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