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肖武进宫的日子。
与自家老爹一起坐在马车上,肖武看着肖子成那张抽搐的脸,就不知道什么。而肖子成,此时看着肖武那身太祖金仙甲,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个……”肖子成在组织语言,“非穿这身吗?”
肖武郑重的点点头,“我与母亲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地父母亲。”肖武悄悄的把“娘亲”改成了“父母亲”。
肖子成听得受用,心中暗想“地君亲师,我儿却是将亲情看的这么重么?”但是仍道,“你这身铠甲,会让朝臣有些想法,好似我肖家仗着祖荫欺人。”
肖武咧嘴挥手,“父亲勿忧,朝臣就算有意见,还能打我不成?”
“……”
肖子成郁结,咋还这么聊呢?关键问题是,向你行礼的朝臣也包括你爹我啊?这混子一定是故意的啊!算了,不管了。
肖武现在是正三品武官,本来应在武官靠前的位置站着,结果现在却穿着一身金甲坐在武将最前面。
众官拜完皇帝,还得给尚军大元帅行礼。一个个以眼神示意肖子成,“你儿子以后来上朝?”
肖子成本想装作看不见,可都是同僚,还得接着不是?只能以眼神回复,“不会的,不会的。”
早朝上例行处理公务,肖武听着都差点睡着了。听到太监最后喊了声“退朝”,自己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结果被肖子成一下拉住。“随内监去御书房见陛下和太子。”
肖武一拍脑门,“哎呀,我今就得住宫里了啊!”看到内监向着自己走来,连忙拉着肖子成走到角落后,道,“老爹,我有事求你。”
肖子成一听“求你”,这一定是大事啊!一笑道,“药材我会继续让肖方收购,这你不必担心。”
却见肖武摇摇头,肖子成忙露出倾听之色。却听肖武道,“我不在家,爹你得回家睡啊!咱们男人外边有点啥没什么,但是切记啊,糟糠之妻不下堂啊!”
肖子成脸都绿了,尼玛,这什么儿子?没看到这么多大臣往咱们这儿看呢吗?大学士父亲和大元帅儿子站一起就聊这个?还是儿子告诉父亲!再了,自己那是公务繁忙住在内阁了,你真是我那个跟九王爷世子争妓女的儿子?
肖武却自顾自的道,“我本来答应老妈每陪她吃早餐,可现在看来,有些难了。”肖武的眼神略有些惆怅。
肖子成目光变得柔和,原来这才是重点啊。“武儿放心,父亲理会得。”罢又看向自己儿子,“我儿在宫中也需心行事,切不可由着性子胡来。”
肖武郑重抱拳,“父亲放心,儿子一切都必然心谨慎。”
肖子成点点头。此时的儿子穿着这身黄金铠甲,更加上修行之后自有一股出尘的气质,不由得让人放心。
肖子成再深深看了儿子一眼,转身离去。他放心了,仿佛忘记了自己儿子强抢民女、龙阳之好、裸奔护城河的光荣事迹……
内监带着肖武一路穿过数道宫墙,在一处稍一些的殿堂前停住。却见一块匾额上书“勤勉斋”三个大字,殿堂不高,内部却甚是宽大。
内监进去禀告,许久不见出来。肖武闲极无聊,将窃听术和窥视术用上,窥视术并没什么尚佳表现,窃听术却表现不俗。
只听一青年声音道,“父皇准备让肖元帅教孩儿些什么?”肖武嘴角一咧,这应该是太子了吧?
皇帝的声音,“孩儿以为他能教些什么?”
那青年道,“教什么都好,孩儿只是觉得肖元帅必然不俗。”
皇帝揶揄的笑声响起,“就凭他跟你那段谈话?”
青年肯定道,“父皇难道不觉得他必然不简单吗?孩儿问他治国之道,他却问孩儿修仙之道,他的意思是蠢高远,他却不想直接相授。”
皇帝道,“然后呢?”
那青年呵呵笑道,“孩儿修仙之道不知,他却治国之道,肉食者谋之,他也不知。孩儿本欲与他套些交情,可是他却有酒有肉就是朋友,不想深交。”
那青年镇定一下道,“父皇且想,原本他与杨真等人,都入东宫为孩儿伴读,可是他偏偏穿了太祖金仙甲来,如今却成了正三品的平南将军,更成了孩儿的老师。父皇,你不觉得他是步步为营,权谋老道,却又无心于朝争的人吗?”
皇帝听得重重点头,肖武在外边也听得直点头。
肖武不禁感叹,“哇!原来那的那个家伙是太子啊!”而后又感叹,“啊,原来我是这么聪明的人啊!”一时间,甚至觉得智商上都碾压了许多人。
皇帝道,“为父原本只想用他的官职得到肖子成的忠心。可是如今的肖家已经并非往日。”
太子道,“父皇,肖家世代贤良,肖武更是大才,依孩儿看,还在乃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