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下午的时间,工匠在做床垫上面已经摸到了门槛,晚上高凡照例去张宅吃晚饭。
刚吃过晚饭,做好的拖鞋便送到了张宅。
“高贤弟,这布履可又是你的奇思妙想?”张珮铭拿着拖鞋,左看右看。
“这是拖鞋,小弟每次起床,都觉得穿鞋子有着诸多不便,就想到了此物,晚上起床穿来方便又舒适,不知珮铭兄觉得如何?”高凡问。
“极好!极好!哎呀,不知贤弟这脑子是怎么长的,竟有如此多奇思妙想。”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物件,我为珮铭兄及令妹令女还有婢女灵儿,各定制了两双,也不知尺码是否合适,如珮铭兄还有需要,尽可把尺码告知于我,我让裁缝铺再做几双。”
“贤弟真是细心啊,居然观察到舍妹和小女都未曾裹脚,哎,说到这个,我可是担心她们的未来啊。”张珮铭叹了口气,眼中尽是忧心。
哎呀,我竟是忘了这时代的女子要裹脚的,这尺码都是跟着二十一世纪女子的脚来做的,还好这张家女子都没裹脚,不对啊,这张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怎会不裹脚呢?想到此,高凡不由疑惑道,“珮铭兄家的女子,为何都不裹脚呢?”
“哎,冰玥还未到裹脚的年纪,家中爹娘都双双去世了,我这做兄长的,也不懂女子裹脚之法,待到我娶妻之后,冰玥已有如今的礼棋的年龄,裹脚时疼痛难忍,我一时不忍,便由着她去了。
礼棋裹脚时,冰玥又心疼礼棋,最终家里两个女子都未曾裹脚,想必以后也是嫁不了好人家的。”张珮铭愁容满面的说着。
“这不裹脚好啊,女子裹了脚,行动都是不便的,而裹脚时那钻心的疼,是你我无法想象的。我若是有妹妹,定也是不愿看她受此苦的。”高凡说的倒是实话,这种旧社会的风俗,任何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怕都是无法理解的吧。
“哦?高贤弟喜欢大脚女子?”张珮铭眼睛一亮。
“这脚大不大不重要,心善才是主要的嘛。”高凡怎听不出张珮铭话里有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一阵闲聊之后,天也渐渐的黑了,高凡便告辞离去回了四方居。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每日在田掌柜后院督促着工匠们做床垫,到了饭点便去张宅吃饭,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三日后的下午,第一个床垫终于完工了,这第一个床垫的尺寸就是根据张冰玥闺房床的尺寸做的,完工后,高凡便让人将床垫送到了张宅。
“这又是贤弟做出来的新物件吗?”张珮铭看着眼前这被高凡称之为“床垫”的东西,忍不住发出了惊叹。
虽已见识过不少出自高凡的新鲜物件,可这么大的家伙,还是让张珮铭吃了一惊。
“这可不全是我的功劳,这床垫的设计图可是令妹画的。”高凡也没有居功。
“设计图?舍妹还懂这些?我怎从不知道?哎,也是,前些年我就只知读书,功名,考取了功名做了官,又整日在官场脱不开身,好不容易辞官还乡,我又沉迷于烹饪之道,对这小妹啊,确实少了很多关注。”张珮铭语带自责。
“这怪不得你,还是先让人把床垫送进令妹的闺房吧!其他的还在赶工,过不了多久,我们都可睡上这床垫了。”这确实也怪不得张珮铭,毕竟你妹妹早就不是你妹妹了。
随即让人把床垫送进了张冰玥闺房。
这几天高凡也是被张珮铭试探性的话题说烦了,也就尽量避免和张冰玥接触,可到饭点时张珮铭却一点都不避嫌的让大家坐一桌吃饭,虽说没有挨着坐,可每到吃饭张珮铭都全程看着高凡和张冰玥姨母笑,搞得高凡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