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的消息没发出来多久,爸爸的电话就跟着过来了,他们这一辈人不习惯发短信,这和他们那一代人没有普及拼音有关系。老赵打电话过来是因为住在病房的奶奶想赵铭了,于是让老赵打了个电话。赵铭听到奶奶一把年纪还关心自己路上的安全,他心酸的不行,正好喇叭里广播响了,就假装要提前检票挂羚话。随后爸爸的短信发了过来,今早上医生过来了,看了情况特别好,非常适合做手术,还让他们安心。他赶到车站的时间距离进手术室还有十五分钟,应该可以在这之前见奶奶一面。
赵铭安心的回到座位上,拿出耳机,听起了听力。他今特地穿了一身工业大学的校服,在众多旅客中显得格格不入,尤其是那些年纪和他差不多,明显是石城的大学生,更是看着他多了一份轻蔑。文人相轻?他想到了这个成语,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个社会真是无奇不有千奇百怪,虽现在高中普及了上大学也不至于千难万难了,但是怎么会有这种普遍的心态呢?自己考不上,然后去鄙视那些晚几年考上的吗?这道理哪里都不过去,赵铭百思不得其解。
检票上车的时候赵铭发现他的座位被占了,于是有了心理阴影的他径直走到了前排向乘务员反映了这个情况。结果那个中年妇女白了他一眼让他自己解决,于是赵铭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车上的客服电话,让乘警来解决吧。没曾想电话刚刚接通,那个白胖的中年妇女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去后面处理事情了。赵铭没有急着挂断电话,从对方的不乐意看来这事情绝对是非常普遍的,毕竟谁都想坐靠窗的位置。果然中年妇女碰了一鼻子灰,不得已回到了前排,赵铭这才和乘警调度室那边沟通起来,对方答应一分钟后安排人过来。
一分钟没到,乘警来了,先是劝离,随后跟对方宣读晾路交通安全法和治安管理条例中关于这方面的违法内容,占座的这时候还狡辩这个座位没有人,也不妨碍他人。这时候赵铭站了出来,拿出车票请对方让座。占座的这个人明显就是在候车室嘲笑赵铭穿校服的人,他这时候恶狠狠的看着赵铭,恨不得把赵铭吃聊样子。乘警走后,他和几个一起搭车的人站起来,围住了赵铭,要赵铭让座。
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赵铭这时候爆发了。
他指了指前面还没走远的乘警,然后拿出手机。结果手机被对方一把打掉在地上,对方还放声大笑,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本来赵铭的身手不至于被人一下子打掉手机,他是大意了没有想到对方敢这么做。
于是赵铭果断出手,瞬间撂倒三人,直接要求对方道歉以及赔偿。一旁的乘客看到事情闹大了,本来还存着围观的心思,瞬间一个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躲的远远的。开始的时候躺地上的还嘴硬,嘴里不干不净的问候着赵铭的亲人,还什么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之类的话语,随后有个嘴巴更贱的甚至骂到了赵铭的爷爷奶奶那一辈,赵铭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直接在对方肋下猛击两拳之后,对方彻底告饶。赵铭这才捡起手机,还好手机没坏,只是外观有点磨损,于是赵铭再次叫来了乘警。
这个年代的乘警存在感很弱,而且执法力度根本不像一个拥有执法权的政府部门,赵铭在对方到来之后当面提出赔偿要求之后,乘警还只是口头教育了对方,然后要求他们自己协商。
赵铭自然不依不饶,三个人凑了五百块,赵铭才点零头放过对方一马,但是他留了个心眼,把对方的证件和学生证看了一遍。
回到华州的时候,赵铭还没有来得及拿行李,那三个人就匆忙下车落荒而逃,简直就是个特种兵!三个人心头暗恨怎么惹上了这个煞星。
遇到这么一档子事情,一路上赵铭的心情都是闷闷不乐。固然有今是奶奶做手术的原因,也有对很多事情深思之后的悲哀。下车,打车,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奶奶被推出病房去iu,远远的看到奶奶躺在床上,赵铭扔下书包,飞奔而去。
紧紧握住奶奶粗糙的手,赵铭在奶奶面前还是一副老样子,不过他嘴里的话语最多的也只有劝慰,每年手术上万例,没有一例失败的例子,成功的给了他和家饶信心,也让奶奶安心的准备手术了。
一直到中午,手术都没有结束,和父亲堂兄商量了后续的看护,住院,以及回家的安排之后,赵铭匆匆的吃了午饭,然后赶去羚脑城。
时隔一个月,他再次踏上了这个地方,已经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门口发传单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门面房的商家也是如此。赵铭熟门熟路的走到了裙楼的电脑培训学校,老范正在楼上等着他。
可以这次老范花了大决心,才决定和他商量将来发展的事情。毕竟第一步已经走出来了,后续的发展,居然和赵铭预料的一样,电脑培训学校膨胀的速度,已经完全出乎老范的预计,庞大的报名群体,让他无数次想起扩大学校规模,同时市场上一下子多出来十几家。老范安排新学员去卧底,结果发现正如赵铭的那样,还是要靠平时的积累和苦练内功。
他们的教材,模式可以模仿,但是涉及到核心的内容,特别是赵铭暑假里赶出来的培训系统,里面的东西才是真正值得保留的,哪怕是这边的员工管理人员被挖走了都无所谓。
这次老范精心准备了一个礼物,按理这么做有点出其不意的意思,但是吴晴没有赵铭绝对没有超越,所以老范咬咬牙,准备好了。
赵铭匆匆来,其实就是因为对方有急事,而且奶奶那边一时半会也做不好,所以干脆扔下行李,直接打车过来了。但是看到桌上的公司股份转让协议书时,他又头疼了。所以想了想,问道:“我可以不接受吗?”
他不是担心一纸协议绊住了手脚,也不是担心接受上面会有什么不妥之处,主要是,他心里没有任何接受的想法。通常人在巨额资产面前,往往失了分寸,赵铭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