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大功这件事,对于太子来说,也算是多年来奢求而不得的好事了,思索再三,太子拍了一把椅子:“既如此,孤就随你走一趟吧。”
“谢殿下。”
单律臣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世间的人,无不被一个贪字所扰,只不过,有人贪财,有人贪利,有人贪功而已。
太子这种压抑在楚王身后太久的人,也是该让他有放松下腿脚的机会了。
且说这一千人马速度飞快,不及十日,便到了南越与中楚的边界,可是眼看着日落前就可以出关了,陌浅白却将马缰一带,让队伍停了下来。
“前方,离铁骑营原驻地,还有多少里?”
“回将军,还有二十余里。”
还有二十里,就是说,只要扬起尘砂,可能对面都能看得见了。
陌浅白把单律臣给的锦囊掏了出来,那锦囊上带着淡淡的玫瑰香,陌浅白有时候真怀疑,这么精致的喜欢用香味的人,真的会是一个男子。
看了两眼,她挥了挥手,道:“原地扎营,烧火做饭。”
扎,扎营?
苏云瞪大了眼睛:“将军,再往前二十余里,便是我军驻地了,那里有吃有喝有住,此时天色尚早,我们为何不前去驻地休息,反而要睡在野外?”
陌浅白横了他一眼:“这军中可是你说了算?”
苏云自知理亏,连忙低头认错:“是,是末将多嘴。”
“吩咐下去,原地扎营,今夜所有人提高戒备,各组轮番执岗做夜防。”
苏云似乎是听出了门道,这陌浅白加强了警戒,难道是怕前方已经被敌人占领了吗?
月上柳梢,陌浅白将苏云叫进了自己的帐中。
“苏云,本将军问你,你在铁骑营中,可是多少年了?”
“回将军,末将已在营中六年。”
六年,便是与自己一道在营中看的差。
陌浅白暗暗点头,又道:“你的部下,可有入营较久,又与魏就有些渊源之人?”
“这,”苏云思虑一番,道:“按说这魏将军一直驻守边界,若是与他有些渊源的,倒真是没有几个,只有一位教头,此番随军出征,曾与魏将军同乡。”
“好,你便把他叫来,你我商量一下,让他去前线探个虚实。”
苏云满腹疑云:“将军,末将不解,魏将军全军被俘,如今只有那黑狼营的副将在那里苦苦支撑,战事未知胜败,为何将军不入城安抚,却要找魏就的旧识去试探?”
这次陌浅白的一举一动,在苏云看来,都是莫名其妙,总觉得这将军此次丝毫没有莫测高深的意味,所做之事,看来均是滑稽至极。
这将军不会是上次被刺,伤到了脑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