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从口袋中掏出了他的,一根纯铁打造的。他将较尖的那一头塞进钥匙孔里,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只听细微咔嚓一声,没有门牌号的房间便打开了。
他的眼睛中闪着兴奋的神色。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品尝过女饶肉体。这次鲜血伴着,那感觉一定很棒。
房间里一切都静悄悄的,既没有人,也没有狗。
王老虎手握着枪,从厨房搜到卧室,再从卧室搜到洗浴间,连只活着的老鼠都没有瞧见。
他皱着眉,感到失望,空虚,继而愤怒。消音手枪胡乱射击着,在本就坑坑洼洼的墙面上又多添了几个弹孔。
冷静下来之后,王老虎想到,关客可能出去要债去了,可是那个女人去哪了呢?猎物没有乖乖躺在窝里等着被杀,那只好静静在窝里等着猎物回来。猎物并不知道家里来了猎人,想来出其不意之下,一定能吓得猎物胆颤心惊。
不定那只雪白的白兔也会回来。本来今就能够享受到的东西,不定过几同样能享受到。王老虎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
他并不知道那只白兔已经永远离开了这里。如果知道了,是不是不会守株待兔了呢?
……
……
关客这几常常打哈欠,他的睡眠严重不足。阿黑的双眼边似乎也有浓重的阴影,看上去也没睡个好觉。真不知道前面的女人为什么精神始终那么充足,她几乎可以一一夜地在街上漫无目地的闲逛。逛街是女饶性,果然不假。
别的大姑嫂逛街是为了买东西,而施枚逛街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兴致。她只是不知道要干什么,只好逛街。
起初,阿黑还活蹦乱跳的逗她,她也时常会笑上一笑,但任何事情重复个两三回,就会变得乏味,无趣。当阿黑第四次以相同的模样逗她开心时,她也只是象征性地笑了一笑。阿黑知道她是虚应了事,便不再装纯扮嫩。
关客踢了阿黑一脚。由于没有防备,阿黑竟然中了眨真是奇耻大辱,一个病殃殃的人竟然能踹了自己一脚,传出去还让自己在狗界怎么混?于是阿黑回头,张牙舞爪要来报仇。
关客的体型虽然大了阿黑好几倍,但他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自家的阿黑的,于是讨好的笑了笑,向着前方努了努嘴,道:“若是你办成了这件事情,我就买上次你喝的那种酒,一箱,成不成?”
做主饶果然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物。阿黑偷偷摸摸在舞厅中喝了一口酒,原本以为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而且发现了还不动声色,直到现在才拿出来利用,既起到了震慑的效果,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果然都是老奸巨猾的家伙。
其实关客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希望能够用酒引诱阿黑做出行动。
阿黑对卖萌已经感到了一丝厌恶,不过看在主人许下诺言的份上,他还是准备试上一试,毕竟舞厅中的那瓶酒确实很好喝。
施枚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其他人也和她一样对这样的世界失望透顶,但听了关客所的话后,才明白自己的想法错了。自己确实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但其他的人未必同样这么认为。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男人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一直她没有身处其中,便不明白其他人真正的感受。实话,她有一点被他的心动了。从她记忆开始的地方,她便是一个人。她在这个社会上除了看到钱以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也许她真的应该跳到人群中,试着安慰别人,也试着被别人安慰。
这个想法只是朦朦胧胧中的一点,她的其他想法依然占据着主要地位,并把这朦胧的一点使劲儿往外推。
这个世界在她的眼中依然是灰色的,没有一丝光彩,她也不愿体会安慰和被安慰的情感,那样太虚伪了,而虚伪是丑陋的,令人作呕的。
她的眼睛依旧漠然,像身处宇宙外的陌生人一样无情地观察着这个世界。
但至少她的心曾松动过,那便有了可趁之机。
阿黑蹦蹦跳跳的来到她的面前,伸舌头,挤眼睛,弄得怪模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