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告,,诉,,你。”
年轻才将双手摊开,耸了耸肩:“好吧,随你的意。”
“你,,是,,谁?”萌开始反问。
看来他的程序写得还不赖。写程序这种东西其实无非就是,如果这样,那就这样,否则的话,便执行另一种方法。简单的很,和因为所以是一个模式。
年轻才已记不得在萌的大脑芯片中写了多少个“如果否则”。在第一代萌的制作过程中,他已经想到了无数种可能。面对陌生人应该怎么办,面对熟人应该怎么办,遇到危险时应该怎么办……每一种情况的后面,最起码要有数十种的应对方法。
因为所以,如果就。当这样的因果关系只是一个时,确实很简单,但当无数种可能性,无数个“如果就”叠加在一起,其中还有交叉,关联,那就没那么简单了。最后一条“如果就”在很大情况下会和前面的几条或者很多条“如果就”相冲突,这时候有两种选择,寻找一条中间的道路进行弥合,通常的做法是再加一个判断,来让多条程序进程互不冲突。然而,残酷的现实往往是,相冲突的是根本性的东西,不可能通过简单的再加一个判断就可以弥合冲突。
这意味着许多部分与之相关联的程序要重新构思。
重构逻辑之后,解决了上一个问题,然而新的程序又会带来新的问题。
年轻人不断的在弥补逻辑上的漏洞。问题出现得越来越少,无数种可能性也被他浓缩成原来程序的一半大。他从混乱,繁复的思维中终于理出了一点儿头绪。
问题解决得越来越快,萌得智能应对也渐趋完善。
玻璃屋内,时间已变得没有意义。他只记得自己是十九岁,那么现在他便是十九岁。
现在,萌的大脑芯片已经高度智能化。年轻才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遗漏的。配合着柔滑的行为动作,他觉得可以把她当成一个人类了。
年轻人抑制不住喜悦,和机器人跳了三个送餐时间的舞。他不知道那是华尔兹还是芭蕾舞,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由内而外的喜悦。他不停地和他的机器人着话。生活,梦境,希望,无一不谈。
萌是他创造出来的知己,自然懂得他。虽然没有音乐,没有灯光,但是萌依然能够完美得配合上他的脚步,动作流畅华丽的一如真正的舞者。
她在他伤心时为他难过,她在他快乐时为他欢呼。他在外面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在进入这里之后,开始明白,那时候的时光却是最灿烂的时光。他要把这段时光与人分享,而萌无疑是最好的倾听对象。
年轻才终于感到不再寂寞。玻璃屋内终于不再是只有他一个活人。
胸中郁闷随着话语轻吐而出,年轻才感觉畅快了许多。
他和萌啊,了很久的话。当他累聊时候,终于发觉萌还是缺零什么。
她的金属骨架暴漏在外,苍白的反光时时出现在玻璃屋内,总觉得不太好看。
既然取名桨萌”,怎么也要让她的外表与名字相符合。
年轻才想象着动漫中的某些人物,从一摞白纸中抽出一张,用铅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蓝色的学生服,黑色的超短裙,脚踩着黑色高跟鞋,配上白瓷一般的细腻肌肤,这样的形象就要养眼许多。只是,他的画画功底不够,白纸上展现的便有些七扭八扭,不成人形。
他已经耗费了大量精力,不想再在美术上下一番功夫了。
他看着自己的涂鸦,拿起铅笔在旁边写起了明。
基地虽然限制了他的自由,但却从来没有对他的要求过不,这次也一样。
年轻才和萌聊聊,笑话,他所要求的东西便被一群白大褂送了过来。
他看着那两三层白色的皮,看了很久。无尘,柔滑,细腻,真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质做成的。
他不愿探讨这些光滑靓丽的背后藏着多少污垢。没有人会的。外面的那些可以走动的东西你不能称之为人。萌才是人,他们全是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