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家中烧火的灰,也要收集起来,以后要撒到地里面去。”
老人将信将疑的点头,跟在波浪身边的一个刀笔吏则在竹卷上面记载着波浪的言行。
县长说的这些可信吗?
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去怀疑了,可以说在起初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在怀疑这个年轻的小娃娃,这个代理县长的能耐。
直到一旬日之前,这个小娃娃带领着一个木匠和两个铁匠,花了三天的时间,做出来了一把犁,一把看上去简简单单的犁。
两根歪歪斜斜的长木棍,中间还有一根短短的木棍,在中间做成了一个三角,犁头装了一张铧。
其他的人都不行波浪这样的一个东西能够耕地?
还记得那一天,好多人都跟着波浪,去看热闹。
但是他们实实在在的被打脸了,波浪带着木匠和铁匠整出来的这个犁,只需要一头牛,甚至是一头毛驴都能够拉的动,哪怕是最便宜的奴隶,只需要两个稍微壮一点的,拉着就可以进行耕地。
这还不算,就两个奴隶拉着这个犁耕地,竟然比以前那种两头大耕牛耕地还要快上三四倍的速度……
在这个破年代,饲养一匹马,一年的饲料价值相当于中户人家六七口人一年的食物。
饲养一头耕牛的话,消费的价值也是在三四口人左右的价值,就是蔫不拉几的小毛驴,饲养一头的话,一个冬天也要吃掉一个人一年的口粮。
没有饲料,饲养的这些畜生,在第二年的春天,都会瘦到虚脱,很多直接瘦死都是常有的事情。
不管是中户人家,还是大户人家,一头牛或者一匹马,一匹骡子的地位,差不多跟嫡长子一般。
波浪生产出来的这把犁,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两个奴隶能够拉的动的犁,那一头牛耕起地来,一天耕个两三亩是不成问题,还不怕把牲口累出汗,累出病。
所有人还都清晰的记得,那只需要一头耕牛就拖拽着波浪整出来的犁在地上滑行,并不怎么锋利的犁铧劈开了土黄色的地面,健壮的耕牛随着农人的吆喝声,拉着犁在地上犁出一条笔直的犁道。
犁的两遍,是新鲜的土壤,被这把简单的犁分隔在了犁道的两遍。
很多跟在波浪身边的城里大户,顾不上自己华丽的衣裙,跳进了犁道里面亲自比对着翻耕地的深度,还抓起土块感叹着这种犁的魅力。
当天,跟波浪订购这种犁的大户,就有二十户,订购了两百多把,波浪对于这种大利于舞阳县事情,波浪没有什么舍不得。
一把犁的价格,波浪只需要三百钱,少得可怜的三百钱,波浪粗略的算过,除了材料费,大概就能剩余十个铜钱。
波浪的这些举动,俘获了当地老百姓的心,更是俘获了舞阳县一下大家庭中家庭的心,他们发现去仿造一把这样的犁,价格远远要高于三百钱。
唯一让这些摸不着头脑的,就是要跟波浪签署一个协议,这些东西只能够在舞阳县内使用,哪怕自己亲戚在别的县城,也不能把犁送给亲戚。
很多人很不解,波浪也不告诉他们原因,波浪说实在是放不下亲戚的话,可以把他们喊道舞阳县来,提供荒地,甚至是下等田,两年免租。
现在记录波浪言行的刀笔吏,有两个,一个是县衙的,另外的一个舞阳县的大家族请的人。
这一切,都来源于波浪的叔父黄邵,他把波浪在晚上做梦学会了造犁,学会了写字这件事情宣传了出去。
还告诉舞阳县的老百姓,说不定下一次做梦,还会学会更好的本事……
黄邵这个不愿意大汉官员的人,也没有闲着,他则带领着最开始表示愿意臣服于波浪的三百人,在舞阳县郊一处山里面,进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