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生到底还是没有爬上树,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上去,也是无济于事,什么都领悟不到。
还是直接询问李长风比较有效率一些,可是对方摆着一张臭脸,搞得他很是尴尬又气愤。明明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现在却是翻了个个儿?
无奈之下,他放下姿态,好生求教。对面的胖子这才一副“看你可怜,勉强与你说说”的不情愿表情,当真欠揍的很。
只见李长风一双细眼望向黑灰墙,目光幽远,慢悠悠道:“其实说实话,我也没观察出什么。”
白秋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不确定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我保证不打你。
李长风斜眼道:“我说,我什么也没观察出来,这会你听清楚了吧。”
一副“我看你怎么着”的贱贱模样。
白秋生紧紧揪着自己的胡须,也不知疼痛,或是被心中狂暴的气愤彻底掩盖所致。脑海里充斥着将李长风暴打,在那一块块的肥肉之上,疯狂蹂躏的画面。
深吸一口气,满足于这意念的幻想,现实中还是要忍耐下来。他手指黑灰墙,继续问道:“那么我们沿着它走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李长风摇摇头:“并不能,我们不能沿着这走,一则两个地界之间是不连贯的,二则也许召集我们的人也有可能转移了阵地。”
白秋生不禁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长风呵呵一笑,道:“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怎么这么不灵光?接下来,我们自然还是和之前一样,循着号角声继续走啊。”
白秋生恼羞成怒:“你才被驴踢了呢!我脑子怎么不灵光了,还不是被你气的。”
他说这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也足够让李长风额头浮现串串黑线,因为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嘲讽李长风为驴子。
木着一张脸,李长风摆摆手道:“不跟你一般见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走吧,我们要开始上路了。”
说完,肥硕的身子一转,留下李长风在原地凌乱,嘴唇剧烈的哆嗦,胸膛在狂暴的起伏。李长风说的话,犹在耳边回荡,他整个人都要气爆了。
不与自己一般见识?!
头发长见识短?!e……
我信了你的邪,你个秃头也好意思跟我在这横?而且自古以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这样的真理,你也敢违背。
心中疯狂叨念类似的言语,李长风一甩衣袖,大感世道苍凉人心不古,我派忧伤不已。
反正就是很受伤、很忧郁的模样。
众人再次启程,和黑灰长河的走势错开,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走了几个时辰,天色越来越暗黑,想是夜色来临。
穿过一簇簇高大的草丛,眼前竟是出现了一条“路”,一条满满的是脚印的“路”,再确切的说,是大量的人在短时间开辟踩踏出来的一条路。
就像他们一路走来……留下的痕迹一般。三月nsyh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