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成安公主听不懂这些复杂的争斗,只是着急,“既如此,那怎么办?总不能管阎王老爷把人要回来,叫她说清楚吧?”
许惜颜安慰道,“没关系。是狐狸,就总会露出尾巴来的。不管是谁,既苦心布置多年,必有所图。如今余姑姑一死,他们在成安公主府的线就断了,必然还要有所动作,走着瞧就是。”
许观海恨声道,“这样算计我们许家和公主府,害死了你弟弟,又差点害死阿颜你。此仇不报,枉为人父!”
那是必须。
若不是为了查探弟弟的死因,许惜颜何必疑心余姑姑多年,却一直隐忍不发?
“宫中还有何事?皇上见了尉迟将军,不会没半点风声吧?”
要不怎么放过许家,还让成安公主回府?
许观海颇为难的看了女儿一眼,成安公主还不知发生何事,催促道,“你倒是说呀!卖什么关子?”
许观海瞪了她一眼,方才说了。
此事早已公开,女儿迟早知道。与其从外头听说,倒不如他先说了吧。
尉迟圭,
他会这样急着上京,他们原都以为,是被许惜颜服毒拒婚激怒。却不想,尉迟家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的祖母,就上个月,刚刚过世了!
这位尉迟老太太,实在悲催。
苦了一辈子,好容易盼着孙子出息了,眼看全家要上京城,享富贵了。老太太一乐呵,把家里养的鸡全杀了,一人吃了大半只。据说当晚就旧疾发作,没了。
祖父母过世,且生父不在,尉迟圭按制就得辞去官职,守孝一年。
所以他在去接家小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快马加鞭,赶上京城辞官,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遇到许惜颜之事,只能说是赶巧了。
成安公主目瞪口呆。
那她这个毒,岂不是白下了?
就算她不多此一举,尉迟圭也得推了这门婚事。
许观海说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瞧瞧这蠢妇闹的,里外里亏出多少去?
不仅害女儿平白遭了一回大罪,差点丢了小命,更是背上一个沉重的负累。
那尉迟一家子,还不知如何收拾。
许惜颜,捏着喝粥的汤匙,差点失态的砸了出去。
要是早知道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
她怎会连头发也给人割去一绺?
那鬼将军果然没叫错,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黑心鬼!
闭眼深吸了口气,少女淡淡道,“罢了,既已答应,总不好反悔。那尉迟家的人,眼看就要上京了,父亲赶紧派人去路上迎候着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笔账,她算是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