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嗤笑,“二十两?如今就是二百两,我都不走了。有种你拿个二千两出来,我还考虑一下。”
“你做梦!”尉迟牡丹气得想扇他耳光,却被杨静制住,拖着头发,扯到身边,“我看你这娘们,是三天不打,上门揭瓦。想甩了老子攀高枝,做梦吧你!走,跟老子回去。”
“我不回去!哥,坚哥儿救我!”
尉迟坚想帮忙,却给宋氏拉住了,“好孩子,你跟那浑人计较什么?这长辈的事,也不是你该管的。”
“大嫂子这句话说得敞亮。”杨静一挑大拇指,“我劝大哥也别管了,我们两口子高兴床边打架床尾和,你掺合着啥?说不定到了明年,你妹子就要再给你生个胖外甥呢!”
他将尉迟牡丹一把扛在肩头,转头就跑,嘴里还不三不四的吆喝着。
“走啰走啰,生儿子去啰。都滚开些,别耽误老子好事!”
尉迟牡丹急得不行,扯着嗓子叫救命,却哪里敌得过男人力气?到底给杨静扛回房去。
主子都不管,下人就更不管了。
任凭尉迟牡丹叫破喉咙,到底也没人去管她两口子的破事。
尉迟炜在门口转两圈,到底也没追上去,只拍着大腿骂,“不象话,太不象话!”
宋氏撇嘴,“再不象话,也是她自己当年要死要活,要嫁的男人。还从家里硬要了好几亩田地当陪嫁,如今这样,怪得谁来?”
尉迟炜一听,马上给自己找台阶下来了,“也怪老二!当初他就说了,这杨静徒有虚表,不是良人,却怎不拦着些?”
宋氏嗤笑,“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拦得住?”
且当年尉迟牡丹和杨静打得火热,成亲前就把丑事都做下了。再不让他们成亲,莫非要挺着肚子出嫁?
不过这话宋氏就不想说了,只道,“我劝你,也积点口德吧。二弟都走了这么些年了,说这些有意思么?且这宅子,还是他儿子挣下的呢。”
尉迟炜一下闭嘴了。
宋氏瞥着他,目光十分不屑。
她就知道,这男人没种。
要说这个家里,就小叔尉迟炎,还有二侄儿尉迟圭是个血性汉子。
从前不管出什么事,全仗他父子打头阵。尉迟炜只会说大话,补两记顺风拳而已。
不过那时她能跟着占便宜,便明知亏待了二房,也不会多嘴。
至于如今,情势倒转,尉迟炜刚沾点富贵边,就想纳妾,搞出程寡妇那事,实在寒了宋氏的心。
她也越发明白,靠旁人都是虚的,还是自家儿子最稳当。
所以宋氏只跟尉迟坚道,“你呀,往后只管安心读书。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都不要理。别看如今二婶她们一家得势,回头等你考出功名,还不都得求着你?这武将总没有文官清贵,白跟这起子腌臜货混在一块儿,反坏了你名声。”
尉迟坚本也没那么仗义,一下就听进去了。
宋氏又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只要哄好你阿爷,这将军府有口肉吃,就短不了咱们。虽说没让咱们住正院,不也给了一处最大的院子么?到底是长子长孙,你二婶她不敢怠慢咱们的。如今只等着你有了出息,再给你讨一个郡主那样的儿媳妇,到时就是求咱们留在这家里,咱们都不稀罕呢!”
许惜颜那般的媳妇?
尉迟坚想着少女绝美的容颜,整个人都心神荡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