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出了院门,径直前往扬州城方向。进城时分已是傍晚,酒瘾又犯,知道此间最好是悦来客栈。到了客栈,掌柜的说已经客满。白鹤皱眉,于是先要些酒菜吃了,边吃边琢磨要去哪里寻个住处。
不多时,却见掌柜的上来谄笑道:“这位公子,刚巧有客人退了间上房,已为你预备好了。”
白鹤点头:“如此甚好”却见掌柜的依旧站立不走。以为要先付酒钱。笑骂道:“你个夯货,却以为公子我是吃白食来了?”说完欲从怀里取银子。
那掌柜的赶忙拦住道:“公子误会了,以公子尊驾来我店投宿,我等高兴还来不及,怎敢怀疑公子你。再者说,你所有开销都有人结过账了。你尽管用饭,有什么吩咐我亲自伺候你……,知你喜欢吃酒,已经温了本店最好的汾酒,稍后就上来”
白鹤饶有兴趣的看看掌柜,掌柜的仍旧一脸谄媚。白鹤指了指门口一桌客人道:“是他们让你来伺候我的,对吗?”
掌柜的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看了看那一桌的三个汉子。
白鹤提了酒壶,走向那三人坐的桌子。那三人彷徨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白鹤坐了下来道:“你三人跟了我两日,也不过来陪我一起吃酒,只好我来找你们吧,乐堂主好威风,属下自然也是架子大……”
三人听白鹤如此说话,吓得面如土色,一起跪倒诚惶诚恐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白鹤也不理会,继续道:“明日我来拜会你们堂主,你们现在就回去禀告吧,若是再发现你们跟踪我,难道慕容家不会杀人吗?”
三人如蒙大赦,流着汗退了出去。
白鹤转头对那掌柜说话:“他们不肯陪我,你来陪我吃酒……”
那掌柜知那三人是四海堂帮众,四海堂在扬州权势熏天。从未见他们如此惧怕。虽不知此公子何方人物,那三人不敢与这公子一同吃酒,自己如何敢与他同桌吃酒。一惊之下顿时瘫倒在地。
白鹤皱眉道:“连你也不肯陪我,好生无趣……”
第二日,白鹤出了客栈门口,早有四海堂帮众备了轿子在门口候着。白鹤也不言语,上了轿子往四海堂赶去……。
前两日,当探子回报白鹤与鹿鸣结拜之事,乐一宁听得白鹤将一玉牌给了鹿鸣,仔细询问玉牌形状,待探子讲完后,乐一宁已是额头见汗。吩咐众人,务必要伺候好这个公子……。
待得白鹤轿子到达四海堂,乐一宁早已候在门口,躬身到底:“不知公子驾到,属下没能尽好地主之谊,请公子降罪。”
白鹤笑道:“乐堂主忙于扬州公务,自然没时间接待我这乡下人,何来降罪之说。”
乐一宁见白鹤口气不善,心下惶恐。“属下先前没有收到公子到来的消息,是以怠慢了公子,请公子饶恕……”
白鹤不理他说辞,走到大堂中找椅子坐下问道:“我父亲安排的事宜准备的如何?”
乐一宁回道:“报告公子,大部分货物已准备齐全,只是五百万两银子,因事出紧急,还有……还有些缺口”他硬着头皮说完,不敢抬头看白鹤。
白鹤慢悠悠说道:“我料想也是,乐堂主主持扬州事务这许多年,听闻扬州盐务生意十有八九为你所占。这么大的排场,当然花销不少,慕容家的事情自然要往后放一放。单你这府邸,就比我那茅草棚气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