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一心自由了,我将浪迹天涯,独孤求败,孤独的站在世界的巅峰,成就一番世间佳话。永远不要迷恋哥,哦哥只是一个传说,呵呵哈哈呵呵。得,乐完得找个地方恰饭去了。”
大摇大摆跨出了将军府的大门槛,活脱脱的一只逃出实验室的小白鼠,白一心在大门口笑到快岔了气,才擦着笑出的眼泪花儿找地方去觅食。
“呵呵呵呵。”还不容易冷静下来,白一心还是觉得一直笑着比较痛快,一路呵呵着与将军府渐行渐远。
此行甚是……凶险?!
……
凤兮二十三年暮商(九月)二十二,京城西南面最大的饭馆发生一起可疑案件。经过某位不愿透露真实姓名的当事者爆料,扑朔迷离的案情才得以在半个时辰内水落石出。以下将此位热心人士统一称作二狗蛋子。
二狗蛋子,性别男,已婚,破壳四十五载,家有老父老母贤妻大哥小弟良子良女,共计八口人。
二狗蛋子:
“吾先渲染哈背景,咳咳,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凉风徐徐。因小赚了一笔大钱,令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一夜之间跻身进了富贵人家……再往上好多一点点的行列。
吾带着吾之父母,吾之发妻,吾之犬子闺女前往百岁楼。深知财不可外漏,便只各自戴着约摸一示指(就食指)粗的金链子,且做简单的装饰用。欲小酌一樽,小饱一餐,便点了六壶上等香茶,十二壶名贵好酒,十八碟家常素菜,二十又四盆荤头大菜。
可吾之辈皆如此低调了,还是引得旁人羡煞白的目光,真是财气养人,苦心积虑,福气实则藏不住藏不住。
恰在吾之辈举杯贺词,欲开怀大饮之际,吾之筷子忽然无缘无故掉到了地上,凶兆,此乃大凶之兆。随即便闻门外一声呐喊:
‘呔!’
一貌似强盗歹徒的腿子踢在了门上,本就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呀低吼了两声,在为那厮歹徒摇旗呐喊。
‘麻利点的,把你们这儿权最大的老板给我找出来!’那歹徒声音粗犷,嘴衔一根毛毛草,身背一根三尺长的原本带刺却拔了刺的木棍。手高举着一张破纸,上头有个小小的红印。
整个短小精悍,雌雄难辨,若不是穿了身女子的衣裳,还真辨认不出。可穿了,貌似也很难辨出,脸虽像位女子,可却是个男儿身,该凸不凸该凹不凹。到底是个甚,太难说。”
被一张张无脸的观众齐刷刷的一瞅,眯起眼睛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白一心脊背一凉,不会南名晚这印子毛用都没有吧?
不可能,人家是大将军,二殿下,旺旺来福的周边都卖到几千几万以上了。南名晚的印子咋会没求用,不可能!
白一心清了清嗓子,“南名晚,大将军,二殿下,你们认不认得?”没反应,观众还是一脸懵样,随即整齐的点了点头,而后恢复面无表情。
“认识就好,知道我是谁吗?”白一心有了底气,痞劲儿又摆出来了。观众摇头,然后面无表情。
“你们居然……”白一心无语,迈开大步就要踏进去,可这店家的门槛比周遭的都要高上半截,一脚踢过去差点儿把打头阵的五个脚趾头给扁了。
“嘶~”肚子空了就朝着白一心嚷嚷,倒吸了一口凉气吐了嚼着的草。白一心叹了口气又吸了一口气,先喝口西北风垫垫肚子。
白一心都饿到要吃草了,这一口气真能耐,脚不痛了,“吾满意了。”不愧是白一心能找着的最大的饭馆,这门口的西北风都带着香味。
店小二缓过神来去把老板给请了出来,老板可是个明眼人,一眼就看到了白一心手里头的小印子。
“哟,这是贵客啊,来来来,里边请。快去把那位公……姑……客人请进来。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各位接着好吃好喝,接着接着。”安抚里外两不误,老板陪笑道。
“好嘞,客人您请进。”店小二把白一心招呼到了一张空桌子上,“啪!”白一心手就将手里的印子贴在桌子上。
“晓得这个印子是谁的吗?”
“晓得晓得。”老板笑眯眯的亲自去招呼白一心,“请问贵客是?”
“我白一心,是南将军的大姨的二女儿,深受南将军宠爱,在蜜罐子里待久了,来体验体验平民生活。南将军亲口说了,凭此印,打借条,等我玩够了,你们可凭着借条去他府上拿钱。”
白一心一路顺溜编下去,眼睛都不带眨的。老板恭敬的在边上听着,一脸笑意。眼睛已经把这个印子刮了又刮,将军府的祥云纹极难仿制,就算有胆子也没能力完美的复制出来。
“你们若不信我说的话,我白一心能跑,那将军府能跑,将军府里的人能跑,那南大将军能跑?你……懂?”
老板笑着点头:“懂懂懂,白贵客这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又生辉啊。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饿了吧,要不小的把店里最好的菜给你端上来,您随便尝一尝,看一看?”
“看完了?”
“看完了,看完了。”
白一心把纸从老板眼皮子底下拿了过来,折好收起来。白一心这叫坑蒙拐骗偷吗?有个真玩意儿在这摆着呢。
站了起来,取下了身后的木棍拿在手里,眯着眼睛在各桌上挑了一挑,最后把棍子指在二狗蛋子的这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