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贵啊，看来我今年估计是攒不够钱了。”

高中时候青涩的沈笑跟在他的身后，嘟着嘴看着柜台中的手表，满脸的不甘心。

那时候这款手表，对刚刚高中时代的他们来说无疑是天价。

可现在，这块手表还是被她买来，亲自送到了他的手中。

裴司辰的嘴角微微上翘，当着沈笑的面将手表戴在了手腕上。

“还行。”

他难得没有辱骂她，神色温和。

沈笑愣了愣，胸口有钝痛再次浮现，到底有多久没见过这样温和的他了？

忍下胸口的痛楚，她温润笑着给裴司辰夹菜，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回复到了高中时代那般的温柔美好，让人着迷。

看着她那熟练的动作和轻柔的笑容，裴司辰顿了顿，轻轻开口：“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沈笑认真看着裴司辰，声音轻柔仿佛加了糖般，“司辰，你说。”

“高中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开始躲着我了？”

裴司辰拧着眉看着她，那时候沈笑天天粘着他，跟在他的身后，他虽然嘴上说很烦她，但心里还是有点喜欢这个跟屁虫。

正是那点喜欢，让他没有将她赶走。

可后来她突然便不跟着他了，每当看到他，也苍白着脸躲开，倒是沈柔救了他以后，和他的关系逐渐好了起来。

到底为什么？

今晚的气氛不错，沈笑也这般轻柔，他趁此机会说了出来，或许能够解开心中的谜团。

但没想到的是，沈笑的脸顿时白了下去。

她的唇也跟着没了血色，仿佛透明一般，裴司辰没想到这个问题对她的刺激竟然这么大，眉头皱得更紧。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笑，我在问你。”

裴司辰再次沉声说道：“说。”

简短的一个字更像是命令，沈笑猛然喝了口红酒，将胸口中的酸涩给压抑了下去。

“我跟你说过了。”

她的眼神飘忽着，仿佛看到了当年那满身狼狈的自己，黑暗和绝望将她再次包围，她的笑容越发苦涩的厉害。

那时候她真的跟裴司辰说过，但他不信。

他只说她是嫉妒沈柔想要抢去沈柔的功劳，她说什么他都固执的认为是陷害沈柔，她绝望了，也就不再提起。

沈笑的眼神无比空洞，让人莫名的心疼，裴司辰拧着眉开口，声音清冷，但却有着不一样的温柔：“你再说一遍，我认真听。”

“真的？”

仿佛听到不可置信的事情，沈笑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你真的信？”

“嗯。”

沈笑的眼睛亮的厉害，立刻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狠狠的灌了口红酒，这才嘶哑着声音开了口：“其实是从高中那些痞子找上你的时候……”